桌上那层淡而半透明光芒敛去,古朴无华泰初锤静静显现。
看到这里,谢浅意陡然感觉不对,急道:“沈首座,您这是……”
沈伯严露出个冰冷之极笑容,“本座要走,怎,谢殿主还有什事吗?”
与此同时,泰初锤周围所有禁制都被撤去,首先支持不住就是桌子,阵令人牙酸“咔嚓嚓”声中,桌脚继续深入地板,整张桌子都向下沉去。
然而没有足够力量平衡控制,再也没有四平八稳下降好事,下沉不到半,整张桌子都开始皲裂。
他立即感觉到前方出现股无形阻力,第三步再也跨不出去。
燕开庭缓缓挺直腰背,眼中闪过抹冷戾之色。
谈向应忽然伸手向虚处抓,指缝中迸出火光,他缓缓摊开手掌,上面躺着块长方形焦黑之物,看上去像是道传讯符。
涂玉永脸色微微白,他虽不认识谈向应,可已经感觉到极度危险,立刻发出家族紧急传讯符,谁知道竟会被轻松拦下,这意味着双方差距可能是整个大境界。
“老夫办完事情之前,不管是谁,都给老夫乖乖待着。”
这个角落再安静再能隔绝视线,此时动静也开始大得引人注意,附近客人都在左右找寻声响来源,已经有人站起来张望。
如果这个时候谢浅意还不知道沈伯严对她不满,就迟钝到家。
她顾不上管下方即将发生变故,奔过去想要拉住沈伯严衣袖,惶然道:“这次事情与奴家无关,只是恰逢其会啊!‘云渡行’也算是门中这几年发展新盟,总不好连办事地方都不借给他们!”
沈伯严身形微微晃,就将谢浅意手让过,后者拉个空,抬头看到他眼睛,陡然僵住,再不敢有任何动作。
“谢浅意,你比想还愚蠢。”沈伯严声音十分柔和,谢浅意鼻尖却已冒出汗来。
谈向应口中这说,眼神直紧盯燕开庭,犹如盯上猎物凶兽,阴恻恻地道:“老夫谈向应,终年行船黑水,却在三日前被人打劫货物,简直是在祖爷爷头上动土。正愁小贼手段刁钻,前所未见,偌大宝船也有办法切断,今天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
水镜另边,沈伯严听完谈向应这句话,已是心里有数。
开始就把强硬嗜血如“血矛”谈向应强者摆上台面,介入借口又是被盗失物资,在他看来,很大可能就是场外来势力入侵地方戏码。只怕玉京城接下来不会太平,也希望本地家族没有人蠢到引狼入室,与虎谋皮吧。
有猜测,沈伯严也就没兴趣再看下去,他生活中最不缺势力倾轧、争权夺利,玉京这种普通城市地方势力争斗更不在他眼中。
沈伯严伸手划,水镜景象再次转到底层大厅原先座位上去。他弹出三道微毫之光,水镜那头师弟妹们接到传讯,互望眼,然后站起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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