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钧青:“那小子不知道什时候,跟萧淼成莫逆之交。陈栎已经不管用,看得再收个徒儿帮照看灵田。”
明霄:“……”徒弟就是这用吗?
听到这里,祝旭不由笑出声。
对面相逢不相识,这样也挺好。
他望着青翠山峰,纷纷而落桃花,天清地阔,心境高远。
正当此时,莫钧青走过来:“师弟,正要找你呢,……”
莫钧青在看到祝旭时,不由怔。
他正想开口打招呼,却瞧见祝旭朝他做个嘘声手势。
莫钧青便紧闭上嘴,没有半点纠结:“师弟啊,小师叔双修大典后就是门派小比,你可是临曲崖弟子,天衍宗嫡脉,可得争气!”
明霄:“师兄放心。”
几年前,他便已经知道萧慕寻收徒,却始终不敢过来和祝明霄相认。
明霄:“前辈?”
对方以种极其复杂目光看着他,几乎快流下泪来。明霄心里奇怪,他撞得有这疼吗?
祝旭这才擦擦眼泪:“无事。”
明霄:“前辈来参加师尊双修大典,可是师尊故人?”
萧慕寻和谢辞双修大典这日,明霄便站在人群中。
萧慕寻身艳若榴花红衣,墨色长发被玉冠束起,更衬得他色似皎月,明艳无俦。
——他总是这样,在万人中央。
明霄垂下眼眸,掩住过多疼痛。他不断告诉自己,那是他师尊,今日不仅仅是师尊双修大典,亦是结丹之礼,他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。
可唇中苦涩,不知从何而来。
“霄儿,你再也不必勉强自己。从今往后,月淮城不再是你枷锁。”
天色阴沉,很快便下起雨。细雨如织,天衍宗各大主峰皆在朦胧烟雨之中。
明霄前去藏经阁时,才听人说起月淮城城主祝旭。
他是个古怪人,年少勤奋刻苦,中年昏聩度日,而现在竟又把月淮城打理
他们越走越远,祝旭再没有喊住明霄。
两人对话不时传来——
明霄:“师兄,怎不见陈栎?”
莫钧青:“哼,萧淼闭关,那小子现在整日往萧家跑,稳定萧家局势,真是胳膊肘往外拐,都不棒棒自家师父种种灵植!”
明霄:“陈栎也是想帮师尊吧。”
祝旭:“……自然。”
明霄:“师尊便在前面,前辈可以同师尊叙叙旧。”
他态度完全像是在面对个陌生人,明霄并不在意他,很快便独自离去。
祝旭站在原地,久久看着他背影,眼眶通红,若是稍稍放松,热泪便要顺着面颊落下。
前世父子场,有过嫉妒,有过怨恨,可大梦好似浮烟,见面亦不相识。
明霄容貌已被治好,他却保留那戴着兜帽习惯,他将帽檐压下,只露出俊秀清贵轮廓。
等礼成众人散去后,明霄也转身离去,想要回临曲崖。
擦身而过时,他不慎撞到个人。
“抱歉,是方才恍神。”
祝旭久久看着他,嘴唇发颤,却无法道出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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