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星河沉默,并未反驳。
萧慕寻眼神柔和:“日为师,世为师,师尊庇护之情,生不敢忘。”
两人已经抵达临曲崖,从天空落在竹林鹅卵石小径上。
萧慕寻忽然看见,顾星河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来。
他第次看到他笑得跟个孩子样。整个竹林都被月光照亮,那些月光跳跃在竹巅之上,仿佛被照到地方,都开满霜白花。
萧慕寻装作闷声笑起来,害怕顾星河感觉到他此刻情绪,暗地里却悄然间湿眼眶。
“当师尊,自该护着徒弟。”顾星河轻声说,“或多或少明白冯川想法。”
顾星河不懂世故,却第次懂得推己及人。
他前世只知修炼,几乎什都不想。而这世,已经尝过太多他从未体会过感情。
自见过祝明霄后,顾星河便生出担忧。
端,但却极其尊师重道。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他,让吴樊辉自己看清现实,兴许能自己挣脱医修联盟束缚。”
顾星河忽然明白他意思,萧慕寻想是釜底抽薪。
“这件事情会帮你做好。”
既然顾星河都承诺他,萧慕寻便彻底安心。
两人乘风而起,同回临曲崖,顾星河御着剑,呼啸风声自耳旁划过。
世界褪去黑暗,只余纯粹美好。
他重生后,便收萧慕寻为徒。明明前世阿寻救他命,两人关系亦师亦友,并非是师徒。
这件事已经成他心结,说到底是他得先机。
顾星河语气迟疑:“阿寻,若是……若是哪天你发现,有个人故意接近你,只是因为自己己私欲,便擅自庇护你,你会不会怪他?”
顾星河太容易被看穿,连试探人都这明显。
萧慕寻:“师尊说是自己?”
萧慕寻忽然问顾星河:“若是有人利用安危来威胁你,师尊会如何做?”
“没人能做到这点。”
“万呢……?”
顾星河沉声道:“那会心甘情愿被人威胁。”
他声音好似快融化在风里,虽然平平淡淡,无波无澜,却驱散萧出云带给他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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