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。”
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洗手间,谢澜站在镜子前,窦晟在他身边,背抵着门,两手揣在裤兜里,懒洋洋地将只脚勾在另只脚旁边。
黑眸中衔着丝清浅笑意,“男朋友今天闪闪发光呢。”
谢澜在水龙头下洗着手,“开场就闹笑话
计时器响,主持人打断:“正方时间已经用尽,请反方回答,请注意,反方只剩下二十秒。”
谢澜听着这些问题,怔那瞬。
放在桌面上食指轻轻动下,窦晟正要起身,瞟到他手指动作,倾侧身子低声询问:“你来?”
谢澜嗯声,起身。
“新建立归属定更强吗?这种更强错觉或许来自时间积累,也或许来自时间上最邻近刺激。方直在强调‘最初’,最初接触环境与人形成归属,这种归属可能被错认为逐渐平淡,但它永远存在。英国诗人曾用句诗表达思乡——StandstheChurchclockattentothreeAndistherehoneystillfortea教堂钟停在两点五十分,还会有蜂蜜来搭配茶吗?如果你也曾像他样在不经意间想到从前,那就证明,归属感直存在。”
辩三辩,言辞犀利,张口即引经据典,配合时而诚恳时而轻蔑语气,将对方驳个落花流水,其间夹着幽默反讽还引起场下几阵笑声。
加入辩论社这久,窦晟就没露出过本领。或者说,和大家做两年同学,他从没认真和人嘴炮过,哪怕在直播间里怼黑子都没这样。
他不间断地起身,时而散漫地单手揣兜,时而用手腕轻轻点着桌子来加强语气,个人打出枪林弹雨气势,对方二辩三辩溃不成军,完全被牵制节奏,压根想不起来还有谢澜这个人。
林贝侧头,呆呆地仰望窦晟,傻眼。
可能是男朋友滤镜,谢澜那点搞出乌龙自闭,在这场口诛舌战中慢慢消散。
周围忽然有些安静。
谢澜坐下,在大家看不见角度,窦晟轻轻地攥攥他手。
双方四辩结案陈词都很精彩。辩论结束,在评委老师讨论结果期间,辩论成员从后门出去等待。
谢澜看眼时间,想去洗把脸换换脑子。
行政楼洗手间是单人配置,在幽静角落,门口放着茂盛盆栽。谢澜刚旋开水龙头,门就被敲敲。
每次窦晟起身,和他视线余光平齐是西裤下显出形状胯,和某人轻点桌面时丝不苟袖口里露出腕骨。
很让人在意。
太可耻,他竟然在辩论赛上躺平溜号,还完全将开始荒唐抛到脑后。
直到正方二辩句质问忽然闯入谢澜耳朵。
“对方辩友直强调家归属感,可是世上有多少人在见过各种风景后,还是选择远方,组建新家庭,难道在那里就没有归属感吗?方认为,新归属感应当更强烈才对,足以覆盖旧人旧物,人发展是动态,家概念也应该随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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