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键盘撇撇嘴:早就说过。
豆蛋顿顿又说:要去刚波直球。
花好蛋圆,在此搏。
来得突然场病,病人却缠绵其中。
他戳开手机相片,找到“妈妈”那个相册。那里存放着逐页拍照留存妈妈手帐,此前两年,他几乎每天都要翻看,最近却很久没想起过。
谢澜随手点开张,循着日期向前翻,直到刚好也翻到个5月1日。
那也是肖浪静高中时,个寻常五。
陈旧纸页上落着岁月里那个少女寥寥几笔。
窦晟侧身出去,让两位老人进来,站在门口看着谢澜。
他低低道:“但都备好课,你等等,别急着交作业。”
火车慢悠悠地驶过城郊,外头道道光亮在那双深邃宁静眼眸中划过,那亮。
谢澜下意识屈膝踩着床沿,伸手抱住双腿,胳膊在属于窦晟裤子上蹭蹭,轻轻嗯声。
“知道。”
,掀起T恤下摆罩住。
凌乱T恤侧面卡在裤腰上,露出截白皙皮肤,他又快速掀掀,让它垂回本来该在位置。
谢澜无声地长长松口气。
窦晟站在他面前低低地乐,好会才止住,走到床前视线低垂看着他。
头顶光线被少年高高身影遮住大半,在狭小单板床上笼下片阴影。谢澜穿着窦晟衣服,坐在他创造那片阴影下,门外喧哗仿佛随着火车渐行渐远,恍惚间,他有种被拥抱错觉。
——今年梧桐竟然开花,文锳说,梧桐开花花语是情窦初开。可惜,还没有遇到个喜欢人。
谢澜将双腿抱得更紧,仿佛在偷偷拥抱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某人。
他视线停留在那个窦字,听见自己心跳在火车均匀撞轨声中失控地纷乱。
作者有话要说:院里花开,豆蛋坐在键盘旁哼歌。
哼完首歌,它忽然道:敲键盘,懒蛋其实什都懂。
“去帮刘璇剪视频,火车上睡不着,你好好睡。”
窦晟低声放下句话就转身往隔壁走去,离开时,脚步带着些未曾有过仓皇。
谢澜收回视线,看着窗外在夜色下无声倒退郊景,他放空会,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手机,屏幕亮起,时钟刚好跳至00:00,4月30日翻至5月1日。
回国两月整。
人生在无声中逆转,些无法排遣情绪不知何时褪色,又被另些更难厘清覆盖。
许久,谢澜注视着那对黑眸道:“……学过那首诗。”
窦晟眸光微动,片刻后退开步,清浅地笑道:“这样,还以为你会来找,正琢磨怎教你。”
谢澜:“……”
车载广播忽然响起,乘务员用压低声音预报熄灯,祝大家晚安。
隔壁老头和老太说话声由远及近,声音停在拉门外,门被拉开瞬,头顶灯熄,卧铺栋里陷入片昏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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