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知道窦晟没有刻意为难他,比如上厕所这种事,窦晟般每天找他三四次,算非常合理频次。与其说他是窦晟人肉拐棍,倒不如说窦晟强行把自己变成他永久挂宠。
——具体表现就是个字,跟。他走哪,窦晟都要顽强地跟到哪,受伤前,那条胳膊好像就长在他肩膀上。后几天脚稍微能活动下,窦晟走哪又抓着他胳膊,副某站明日倒闭心酸表情。
窦晟美其名曰,“跟着你不是为跟着你,而是为想上厕所时候你直在。”
听听,是人话。
体育课周三节,这周体育课有点奇怪。窦晟脚受伤后,谢澜就陪他起坐在食堂门口水泥坡上看打球,或者在周围慢吞吞地散散步。散步多,他察觉出有个女生会时不时跟他碰个照面,扫眼他身边窦晟就走,最初他没在意,但次数多也强行混个脸熟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昨晚摔那下后,他开始越来越介意和窦晟之间肢体接触。以至于窦晟挂在他身上时,他虽然心甘情愿当这个人肉拐棍,但每分每秒都在努力和自己想要逃跑念头和平共处。
就,还挺遭罪。
课间时间,窦晟在谢澜桌子上拍拍,“上厕所,陪去啊。”
谢澜麻着脸把笔放下,“上节课间不是刚去过。”
窦晟叹气,“水喝多。”
:“到底咋,你不是跟谁打架去吧?”
窦晟看他眼,又幽幽地瞟向边。
谢澜头皮发麻,“好吧,虽然某人死有余辜,但也不会弃之不理。”
“噗——”刚过来戴佑口咖啡浇灌车子明头,在车子明震撼视线中慌忙扯纸巾给他擦脑袋,说道:“死有余辜,好狠个词啊。”
窦晟笑笑,“应该说死得其所。”
直到礼拜五最后节体育课,他陪窦晟绕着食堂慢吞吞
车子明在前边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孩子尿频尿急尿不净,多半是废啦!”
话音刚落,窦晟伸出那只好看爪子把抓住他帽子,他又立刻说,“说自己,总起夜还尿不净,体内有毒!”
话音刚落,趴着于扉嫌恶脸往边上挪挪。
码归码,这个厕所,谢澜还是得领窦晟去。
其实每次窦晟喊他去厕所时,也不用谢澜真干什。他似乎只需要做好拐棍本职工作,把主人护送到厕所门口——要面子主人般会让拐棍在门口待命,自己扶着墙瘸拐地进去,等出来时再劳烦拐棍把他送回去,来回都这样,乐此不疲。
“你俩到底打什哑迷呢?”车子明反应半天,对着谢澜愣,“让你给搞?”
他立刻把语文书卷成筒搁在耳朵上,“少侠好狠!豆子怎惹你,愿闻其详。”
谢澜脸色麻木,“不堪回首。”
“对。”窦晟笑起来,在谢澜手背上弹钢琴似点点,“这个成语用对。”
谢澜闻言没乐,只是瞅他眼,视线落回来又“不经意”地扫眼自己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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