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?还没睡啊。”窦晟椅子转过来,“其实不为和谁比,单从视频产出质量来说,有个反转小剧场确实更好,但这事真看你意愿,别勉强。”
谢澜困得不行,“加。让你加你就加。”
窦晟笑着捏个响指,“遵命。”
他又把椅背转过去,开始导ipad里剪辑好素材。谢澜看着他背影,忽然说道:“让你加这个素材,换你个秘密吧。”
窦晟落在触控板上手指顿,回过头,“什秘密?”
“有点热,睡不着。”他说,“决定听你,把视频剪出来。”
谢澜心里不自觉地如释重负,“那和你起。”
“不用。”窦晟摆摆手,“你睡你,不出声。”
外头天色已经依稀有些亮光,窦晟又去冲个头发,然后带着头薄荷味四溢水汽坐在电脑前,用块外接触控板代替鼠标,开始熟练地剪起视频。
谢澜其实也不怎困,他躺在床上,看着窦晟面前那块巨大曲面屏。
起睡并不是个好主意。
谢澜抱着枕头过来时还以为摔在起尴尬劲已经散,但他没想到很快就陷入新尴尬。
其实昨晚在陈舸家,他和窦晟也睡张床。但不太样,那时他们穿着平时衣服裤子,人床被,井水不犯河水。
但现在,窦晟屋里就只有床被,两人捂在个被窝,不仅温度共享,只要窦晟动动,他还能听见身后皮肤和被子摩擦声音。床垫震颤,他几乎能想象到窦晟在被子下面姿势——两条长腿微屈,只手随意搭在腰侧,另只手枕在头下,也许在闭目浅眠,也说不定还在偷盯他后脑勺。
等轮到谢澜腿麻想动,他就陷入要不要动窘境。
谢澜琢磨好会,低声问,“你之前说过光,和你喜欢
时间轴滑动,帧帧鲜活生动表情快速穿插,有时刚好卡在窦晟表情狰狞,窦晟就用气音低低地乐两声。
其实光看他这个人,看他作品,很难想象他经历过什。
谢澜躺在床上看着窦晟后脑勺,忽然想起之前在车子明奶奶家,窦晟说人都会遇到属于自己光,那,将他从那段黑暗过往中拉出来,让他重回正轨,就是他光。
天快亮时,窦晟视频剪到尾声,他在椅子上抻个懒腰,椅背随着他动作向后倒,他脖子垫着颈枕用力向后伸展。谢澜意识有点迷糊,恍惚间觉得窦晟像只慵懒而优雅大猫。
窦晟那半边被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搂在怀里,他俨然已成那张床主人,抱着被角困倦地嘟囔着,“你还是把那个彩蛋加上吧,你录都录,剪都剪。”
“咳。”窦晟压低声在他背后咳嗽两声,“你来找人家起睡,怎不抱被子反而抱枕头。”
谢澜立刻说,“哪知道你有两个枕头。”
窦晟顿,“讲个冷知识,们床具是样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谢澜身后被子忽然掀,窦晟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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