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小破分班考而已,有什。这样,下次
“这有什可纠结啊。”窦晟上前敷衍地瞟眼卷子,“三岁去英国啊,能站在这大声说老师好叫谢澜是海归偶像是大帅哥窦晟,就不错,你这又梦溪笔谈,又信州铅山,到底是想难为死谁?怎不让人直接默写古法炼铜呢?”
化学老师愣。
但她很快就往后翻卷,“只有那道是古——”
窦晟又点头,“这次不是分班吗,给他支招让他专注物理,妈想让俩个班让罩着他。”
谢澜:“?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窦晟回眸瞟着谢澜,冲他使个豆牌经典贱人眼色。
“……”
谢澜有种今天会被坑死在这预感。
窦晟扭回头没有立刻回答,先真情实感地打个哈欠,他是真困,打完后眼周圈睫毛都湿。
受他传染,刚才那个男老师也打个哈欠。
比较少说中文。
或者说,在谢景明坚持下,轻易不说中文。
“嘛呢?”
个漫不经心又带着点不悦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窦晟顶着那头没睡醒头发晃进来,满脸无语,“起上学还带中途放风筝,可真行。”
谈话陷入僵局。
过好会,化学老师抓住重点,“不懂题是什意思?对知识点不理解,对考察角度陌生,还是什别?”
谢澜倚着窗台,左手食指轻轻勾起又放下,那是个类似揉弦无意识动作。
他有点焦虑。
交白卷原因很简单,首先很多字不认识,其次认识也不知道对应什。这是事实,但却很反直觉——因为正常海外华人很少有读写能力像他这差,何况就算知识体系对不上,也起码该听过基本氮氢铝镁之类。
化学老师呆住,转向谢澜,皱眉,“你是故意不好好答?看不起化学?”
“……”
谢澜已经分不清窦晟是想救他还是想让他再死透点。
但许久,谢澜还是轻轻嗯声。
化学老师神色开始复杂。
然后生物老师也跟着捂住嘴。
谢澜正想翻白眼,突然感到种困意顺着脑门向下奔涌,钻入鼻腔。
哈欠——
“……”
这人有毒。
谢澜愣下,“你来干什?”
“窦晟在啊,正好。”化学老师招手,“胡老师说你们熟,你知道他平时程度吗?”
“谢澜吗?”窦晟瞅谢澜眼,“数学比还高,世上罕见神人。怎?”
谢澜努力忍着不翻白眼。
化学老师无奈,“你少贫。他化学交白卷,说题不懂。”
他原本存点蒙混过关侥幸,因为根据经验,仔细解释后往往还会面临下个追问——
旁边男老师忽然反应过来:“难道是对汉语理解有困难?诶,但你父母都是中国人吧?按理说不至于啊。”
来。
谢澜个激灵,离开窗沿。
“他们是中国人。”他下意识接道,而后语气变得迟疑,“但……他们,嗯,比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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