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,发现子晋到来后,刚刚还在不断挣扎孩子有主心骨,犟着口气松,歪头昏过去。
陆净把孩子交给他,不用把脉就看得出这叔侄两个现状都堪称糟糕透顶。子晋在袖子里摸索半天,找出枚残次丹药要给孩子喂下。
药谷出身陆净:……
这丹药是人能吃?
“用这个。”陆净扔个玉瓶给他。
陆净转身。
“见过陆公子。”位白衣清瘦书生拱手。
陆净觉得他有些面熟,正在寻思这个人是谁,对方起身,腰间悬着枚造型别致算筹。
“是你。”
陆净略微有些惊讶。
歪来歪去,双手始终牢如鹰爪般地嵌在刘虎子脖颈上。刘虎子口中嗬声渐小,张圆乎乎胖脸几乎青紫。
先前喊话孩子见状,四下乱抓,抓住块石头:“让开让开!都让开!让砸死这小魔头!”
两三个孩子闪下身,喊话奋力举高石头,朝傻子脑袋上砸下去。
咚!
傻子双手不受控制地松开,刘虎子大口大口地喘起气。
子晋犹豫下,接过丹药:“在下恐怕要段时间才还得起这玉灵丹。”
陆净摇摇头:“找个说话地方吧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风止,雪落粥棚。
黑氅红衣神君端坐在桌前,盏盏,慢慢饮酒。黑衣白冠青年提着酒坛,坛坛地灌酒。酒坛东个西个,扔地。小丫头被他吓
十二年前,他、不渡和尚还有半算子闯进牧鹤长老布置千里大阵,曾经有位百氏白衣纪官出手,救他们几次,还拦下当时尚且不清楚鬼谷真正意图,想来破阵月母。
事后回想,那位白衣纪官举动明显有些不同寻常,他只自称“子晋”,而不提族姓,说是“奉牧先生之命,镇守坤穴”而非奉北葛族长之命。
只是明晦夜分后,空桑百氏覆灭,残余人和附庸者,各散四方,参与过千里兵杀而未死白衣纪官也跟着不知所踪。陆净三人虽然有些疑惑,但诸事繁杂,无心也无从查证,却没想到,十二年后,竟然在这里遇到。
“陆公子还记得在下,不胜荣幸。”子晋又拱手行礼,起身时,压抑地两声咳嗽,看向陆净手中孩子,“多谢陆公子出手救小侄命。”
陆净这才记起自己手上还提孩子。
“小小年纪,谁教你们惹出人命?”白衣青年将死死盯住刘虎子傻子提在手里,皱着眉头看几个退到边孩子。他们面面相觑下,忽然大喊声“大余孽大魔头来”,拔腿就跑。
“……什余孽?”
陆净愕然。
他被“逐出”药谷,行走江湖十二年,也不是没被骂过,没被避如蛇蝎过,但大都骂他“心狠手辣毒修”,“魔头”偶尔也有,但绝对跟“余孽”扯不上关系——他家老古板和诸位兄长依旧堪称江湖道德楷模好吗?
愕然间,胡同里传来几声虚弱咳嗽:“陆公子误会,他们说是在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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