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唯归处。
“你该留下。”
仇薄灯偏头,轻轻地笑。
眼角星星点点,都是明媚光痕。
仇薄灯在幽暗中跪坐。
闭眼。
再次睁开,已然平静下来。
“你不该让走。”
他慢慢说。
声音和当初戴着巫傩面具,走过千山万水,教导天地懵懂冥灵什是万物什是风月婉约没什两样。
他低下头,漆黑长发散落,迤逦垂过雪色脸颊与脆弱脖颈。他向漆黑荒虚伸出手,红衣娓娓覆下,只露出伶仃腕骨与微暖指尖。
“阿洛,你觉得自己身污秽,那就把也弄脏吧。”
“是你。”
从前如此,今朝如此,来日亦如此。
生生世世。
仇薄灯如仙鹤涉水,步步,自虚空中走下,走向最深最冷晦暗。
他红衣飘拂起落,所过之处,衣袂逸散出金色光尘。浓墨般黑气缠绕上他衣袖,而他只是味纵容,心甘情愿,任由恶鬼欲/望滋生蔓延。他如最愚不可及囚徒,囚门打开,却自困笼中。
可既然心甘情愿,又怎能说是樊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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