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七茫然地看着她,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什:“是有人在说仇仙长坏话?”他难以理解地睁大眼睛,“仇仙长那好?怎会有人说他坏话啊!”
枎城孩子们认知里,没有比救神木和枎城那三位仙人更好人。孩童们在树下嬉闹时,争着抢着要拿枎木掉落小枝扮演那位神枎最喜欢红衣仙人。有几个孩子,家里老人曾经在送别夜宴上敬过漂亮仙人杯酒,就让他们备受羡慕。
“阿纫姐阿纫姐,为什他们要说仇仙长坏话啊?”
榆七还在问。
“他那好,为什要被骂啊?”
“今天在神枎底下捡到这个。”
他举起张纸。
柳阿纫习以为常地接过来。
枎城以前祝师祝女在葛青炼邪法时候,都被灭口。新祝师祝女课业水平参差不齐,有还在牙牙学语小孩子,也有目不识丁半大小子。柳阿纫平时除照看神枎外,还要请先生来教他们读书。
“上面好像还写到仇仙长,”榆七兴高采烈地看她,他现在只认得些简单字,唯独仇薄灯名字是个例外——枎城人都记得那几个年少仙人名字是什,“是救枎城那位仙人吗?”
就没去住城祝司准备好净室雅间,跟左月生当初样,在柳家窝下来。陶长老没架子,柳老爷心大,黑子白棋你往来,两人就成好友。
这有交情,柳老爷说话就有些没把门。
当着人家山海阁阁老面,问左月生怎这快当上阁主,也不想想,这话多容易让人误会他是在质疑现任阁主能耐。
“闺女当个城祝天天忙这忙那,就够辛苦,少阁主现在管可是整个山海阁,事儿不知道要多多少去……”
“爹!”
柳阿纫对着孩子天真脸庞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最后,她蹲下来,摸摸榆七圆溜溜脑袋,看着他眼睛,认认真真地说:“因为外面有很多人,不知道他真很好很好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榆七似懂非懂。
柳阿纫抬头,望着沙沙作响神枎,记起那夜枎城盛会,鼓点弦乐,喝酒起舞,最受欢迎红衣少年靠在墙壁
他原本想问,是在夸那位漂亮仙人什,却看见阿纫城祝脸上温和笑意消失。
“……阿纫姐?”
榆七小声问。
“胡言乱语……这群朽儒!”
柳阿纫神色难看,把将刻印《说清日》纸撕成粉碎。
柳阿纫过来,边喊人过来把柳老爷拉去灌醒酒汤,边向陶容长老赔不是。
陶容长老苦笑摇头:“没事。”
辞过陶容长老后,阿纫出柳宅,步行前往城祝司。本来,当上城祝后,她就没再回柳家住。可陶容长老纡尊住在柳家,虽然他本人不在意,枎城毕竟不能太过失礼,柳阿纫便重回柳家以尽城池敬待仙门之礼。
“阿纫姐!阿纫姐!”
名新成为祝师半大孩子原本爬在树上,替捉枎木捉虫,见到她便从树上滑下来,敏捷地落到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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