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前,留下余火人,又次点燃火焰。
“说错,你什都懂。”
“你就是蠢。”
他忽然抚掌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。
悲悯有罪,赤诚有罪。
新来客新闲谈,新愤慨激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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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太乙师祖仇薄灯,诡乱天轨,窃占日锚,是以四候相乱,四/风不序,时令难合,历农难续。饥馑疾疫,祸难臻至……涌、清、沧、兰四洲深受其害。太乙不查,沆瀣气,难称仙门……”
黑衣白冠“人”坐在神枎上,慢悠悠地念几张纸上字。
“……慢侮天地,亵/渎时岁。”
蹲成两条逃难败家犬。
“可算找到你们两个!举行龟卜祭坛在杻阳山南脉,们什时候出发?”半算子翻过城墙,跳下来,急匆匆地问,“呃……”
落地后,看到陆净脸鲜血,狼狈不堪样子,半算子愣住。
“怎、怎?”他试探地问,“被你哥揍?”
“没。”
贪婪无罪,野心无罪。
良善最可悲。
读到这里,长眉俊目黑衣白冠者松开手。
洛水书庄袁沐先生撰写《说清日》打着旋从空中落下。
“拼着神魂将碎斩天索,给十二洲求条生路,就换来这个连篇累牍,恶贯满盈下场,值得吗?……要护苍生恨你,背叛空桑畏惧你,寄予希望仙门忌惮你……怨怼懦弱贪婪狠毒、不知感恩不知满足,人心即是魑魅魍魉。过这多年,你怎还是不懂这个道理?”
黑衣百冠者低头看古木。
古枎枝叶比以往更密,从银色转为玉色,金乌栖息在不远处,歪头盯着他,仿佛在看个有点讨厌但不至于动手熟人。灰色古木树皮有淡淡密密麻麻金色符文——那是很早很早以前,那位白衣神君竭尽所能留下丝余火。
陆净胡乱擦擦脸,站起身,快步走出去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
半算子看向不渡和尚,不渡和尚拍拍身上土,冲他使个眼色。半算子不再追问,跟上脚步略微有些踉跄陆净。
三人并肩朝杻阳山方向赶去。
旋城中,茶馆酒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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