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论起来,某个人还没正式表白过。
仇薄灯神色微妙。
……某种程度上,还真就像是涉世不深大小姐被骗来私奔。不,比涉
山色正好,且去逍遥。
仇薄灯无声笑笑。
根本不需要听第二折,第折讲罢,仇薄灯就知道这所谓《回梦令》十有八九,就是左月生同陆净做好事……在枎城,陆净铁骨铮铮,宁死不招时候,袖子上都沾着墨水……
以为起个什“页尘”做假名,正主就猜不到?
这群二缺。
“进里面吧。”
仇薄灯摇摇头,只拢拢他黑衫。
说书人讲完折,那做针线活姑娘没闲钱再给他,便捧起古书,摇头晃脑地要继续读。
忽然地,锭银子从旁侧丢过来。
说书人转头向后看,就见不远处马车上,那位不知道哪家逃出来容姿绝艳大小姐窝在她情郎怀里,精致脸大半埋在黑衫里:“继续讲。”
阳照射下,折射出五彩绚烂光。马车经过时,就“嘀嗒”声落到土壤中,消失不见。
如梦如幻如露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尽管太阳渐渐高,寒雾已经散,仇薄灯依旧窝在师巫洛怀里,怕冷似。
在离他们不远地方,架板车上坐着说书人,手捧卷破书念念叨叨。
山风真起,但阳光照在身上,是个该边听书边打盹好天气。
听着听着。
仇薄灯忽然挑眉。
陆十写这玩意有多少是靠猜多少是靠编暂且不提,第八折“三千里风月相逢”倒提醒他件事……《回梦令》里“刀客”披身白月,风尘仆仆地赶来向“秋公子”表露心迹。
他将枎城重逢以来事回忆遍,确认件事:
……也是段风流主人公啊。
说书人职业性地猜猜这两人故事,稍微耽搁,就被那名苍白冷峻年轻人瞥眼。
他咳嗽声,赶紧打住自己乱七八糟飞散念头。
“……第二折,那秋公子饮尽蒹酒,酩酊大醉……”
说书人讲婆娑树影下惊鸿瞥,讲斑驳铜镜中抬首对视,讲长街巷尾细碎阳光……写故事人隐去他自己身影,但在第七折末尾,却借擦肩而过老人之口说句话:
旁边有个手头有余钱姑娘不耐烦听他念那些又晦涩又听不懂典籍,就扔几个铜板给他,请他再从头讲折《回梦令》。说书人收钱,就停下催眠般念书,清咳声,便娓娓道来:
“有道是‘惊鸿梦里说惊鸿’,且说那刀客于婆娑树影下见那少年面……”
说书人虽然穷酸,但讲起风月时,语气拿捏恰到好处,附近人就算早就听过《回梦令》,也还是被吸引注意。
昨儿说书人讲时候,仇薄灯在车厢里小憩,醒来时已经讲到尾声,没发现什。然而此刻,说书人从头讲起,半睡半醒仇薄灯昏昏沉沉地听会,忽然睁开眼。师巫洛问他怎。
“好像有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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