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个够造作,个够纵容。
恶人天生对。
什逃亡,什追杀,什苍生,在这样美好藕花深处都该往后稍靠。在这样个明媚好天气里,就该钓二三湖鱼烹膏汤,折四五枯荷燃新火,剥六七菱角作鲜果,斟□□羽觞酌寒酒。
行
阳光把他们头顶荷叶和荷花边沿照得近乎透明,片银亮天光落在师巫洛颧骨上,叶影花影把他过于清隽冷俊脸庞线条疏落得格外柔和。
鱼钩抛出。
圈圈水纹向外扩开。
垂钓垂钓,愿者上钩。
仇薄灯忽然高兴起来,向前探身,去亲师巫洛面颊上那片天光。师巫洛转头,仇薄灯只是笑盈盈地环住他肩膀,把下巴靠在他肩上。师巫洛握住他垂下来左手,两人手腕上扣着同样枚暗金夔龙镯。
师巫洛拿掉缠在他腕上夔龙镯边细叶藻。
“要出发?”
仇薄灯眺望整片荷湖。
日头已高,风过荷塘,大半个湖泊荷叶就泛起层层碧波,粉红,洁白,浅黄莲花袅袅如舞,空气中弥漫着浅淡清香。这是个太过明媚好天气。假若不是在逃亡,该在浓荫中燃起抔暗红炭火,细细地熬上碗乳白鱼汤,再把两坛酒浸进寒潭。
水声哗啦。
仇薄灯不再踢水,湖面渐渐静下来。他低头看湖面倒影,隐约能够看到师巫洛流畅动作。
他把手伸进涟漪里,拨弄倒影。
其实直以来向仇大少爷示好人多如过江鲫。
毕竟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”,败絮再怎败,金玉皮囊还是漂亮得够能骗人。不过,半追求者会在仇大少爷面不改色挥金如土前相形见绌,剩下半撑不过三天,就会在他挑剔苛刻和龟毛造作下狼狈溃逃。
曾有人恨恨地说,仇大少爷可真不愧是京城枝花啊,贪图他美色人,得先闯闯九十九八十重关才行。
“要再捞点菱角。”
“好。”
“要再烤点青虾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要烹点……”
师巫洛将两坛酒用细绳系住,绑在斜横荷梗上,浸进冰凉湖水中。
“们可是在逃亡呢,”仇薄灯声音带笑,“有点危机感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
师巫洛低头给鱼钩挂上饵,修长手指指节分明。
仇薄灯披着黑氅,抱着双膝,坐在荷叶上看他。
可闯关游戏只是骗局。
九九八十关也好,无穷无尽关卡也罢,都样。能不能通过,只取决于躲在重重迷宫里人愿意让谁走进来。
涟漪远远扩散开,湖中淡青凤眼菱草,浅红柳叶丁香和深黛水蓑衣生机绰绰。被惊走游鱼不怎怕人,很快就又聚回来,三三两两,往来倏忽。条胆子大茜红小鱼围着仇薄灯指尖转,偶尔啄两下他指节。
师巫洛替仇薄灯梳好发,以绯绫束住,又将支烟玉簪插/进发髻里固定好。尔后收起梳子,在仇薄灯身边坐下来,将他拨弄湖水手拉回来。
仇薄灯侧眸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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