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倒?”
“刚接受传承根基还没稳定就运气驭水,又熬几天,神竭力尽。”
娄江架住左月生条胳膊,把人扛到肩上。
“没大事吧?”
陆净凭自己“妙手回春十郎”医术像模像样地望闻切番,什都没瞧出来,只好问娄江。
“对,娘什性子你最清楚,她要发火可劝不住,老头子你得自己担着。”
海面渐渐平息,青铜柱寂静屹立。
左月生等很久很久,往常夫人皱下眉头能陪百句不是男人无声无息……你最怕她生气,小心翼翼哄她这多年,把她哄成十二洲最幸福女人,怎到头来却要惹她生最大气?
你怎舍得?
左月生不懂。
“打虚境里也学手杂戏。”
左月生把手伸进海里,搅搅,以他为中心,沧溟海上出现个巨大旋涡,旋涡边缘海水如巨蟒如群象如古龙,奔跑咆哮。左月生坐在水龙卷正中心,将手抽出,水龙清啸直冲云霄。
水龙吟天地。
片刻后,才化为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砸落。
“拉风不?”左月生问。
“睡两天就行。”
娄江用力就熟练地把比他宽阔好几圈左月生背到背上,背着他往山海阁方向走去。看起来,娄江那天被仇大少爷激将时脱口说那句“是替他打架,是背他回家”还真点不假。
陆净“哦”声,不敢再问其他。
仇大少爷从沧溟海上回来就昏迷不醒,某位神鬼皆敌众生勿近十巫之首守在屋里,谁也不能进去。陆净几个人这些天分两头,轮流守着,那边看看醒没,这边看看别出事。其中娄江是唯个不跟人换班,左月生在铜柱前枯坐多久,他也在城墙上守多久。陆净不渡和尚还有半算子守城,半是在守左月生,半也是在守他。
那夜,左梁诗碎骨
左月生身湿漉漉地登上烛南城墙,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声“见过阁主”。左月生猛地转过头,城墙角楼空空如也,只有名山海阁应龙司弟子刚刚直起身。
“……阁主?”
阳光刺目,左月生神情空白,好会儿,才意识到应龙司弟子口中“阁主”是指自己。他含含糊糊地应声,仓惶逃下城头。下城墙时候,突然踉跄下,头栽向地面。半道里伸出条胳膊,把人揪住。
“他怎样?”
陆净从城根阴影里闪出身,小声问。
青铜柱倒影在海面,水珠落下又溅起,每颗水珠都印着片青铜光。模模糊糊,起起伏伏。
“本来想出来后跟你嘚瑟……”左月生抹把脸上海水,“算。现在这拉风,你也没看到。咱们爷俩算扯平。”
头发和衣服滴滴答答往下淌水,左月生站起身,朝日光下巍峨雄壮烛南九城走去。
“山海阁家大业大,头回挑,能干成啥样也不知道。不过,放心吧,总不至于让人笑话们左家。”
走步,左月生又停下,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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