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莫大悲哀。
“梁诗,”月母将银杖横于膝上,杖身光照亮她妩媚脸庞,她幽
孟霜清微微怔,随即很快明白过来,只能说陶容这老匹夫当真是走狗屎运。白帝与赤帝彼此间似乎旧怨深重。怀宁君乐得见古禹被蝼蚁讥嘲,自然不介意随意出手拦击,反正蝼蚁死活无关要紧。
与其说祂是救陶容次,倒不如说祂是在针对古禹。
剑拔弩张,不少人暗暗期盼赤帝古禹与白帝怀宁君翻脸动手……好比被鬣狗与豺狼围猎驯鹿,奢望鬣狗和豺狼彼此撕咬,以此苟活。可惜鬣狗和豺狼虽然不打算放下旧怨,携手狩猎,也没有让驯鹿逃离计划。
“只取南辰烛。”
古禹冷冷地说。
陶容长老冷冷地道,他灰袍因高空盖下无形压力而鼓荡,猎猎作响。
应钟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……他竟然在讥嘲古禹!在讥讽怀宁君!在讥嘲高高在上天外天上帝!让人简直不知道他是勇敢无畏,还是干脆疯。
“愚不可及。”
孟霜清嘴唇蠕动,最后吐出几个字。
流火从天而降,孟霜清已经看到陶容化为齑粉幕。
每秒钟都是百万黄金在燃烧。
赤帝降临,白帝现身。
他竟然还在面不改色地操控金羽图,还在波澜不惊地清扫静海周围妖魔鬼怪。
应钟和孟霜清脸颊微微抽动。
按原本约定,山海阁覆灭后,宝库归属所有叛变阁老。但眼下左梁诗架势简直是铁心要在山海阁覆灭之前,把全部财富燃烧殆尽,这种临死前放火烧宝库,不让敌人占文钱作风堪称流氓。左月生果然是他亲儿子。
怀宁君颔首,带着月母缓缓退后。天穹缺口被点点扩大,古禹似乎是打算拆出个足够探手取烛缺口——据说,八周仙门是点燃八极蜡烛,是钉进大地天楔。这个古老传说在今天得到证实。
在烛南,似乎真就藏着支连天外天五方上帝都垂涎蜡烛。
然而已经没人关心传说真实与否。
……看起来,情况是豺狼等着鬣狗发动致命击,再上前结果重伤驯鹿。
明明还活着,就已经成别人分刮完毕盘中餐。
“第二次。”
赤帝古禹蕴藏怒意声音回荡,穹顶血色蛛网般裂缝进步扩大,天幕随时欲碎。
“这是你第二次阻止,你是想与为敌吗?”
怀宁君白衣翻飞,陨星般流火悬于天空。
他轻轻挥手,将它们从虚空中抹去:“们可谈不上什朋友。”
可白帝和赤帝在天空中对峙僵持,祂们谁也没有将左梁诗举动放在眼里,他们就没有资格开口,否则就是僭越。
“梁诗,”月母长腿交叠坐在团黑云中,似悲似悯地看着他挣扎,“何必做无用功呢?烛南覆灭已成定局。”
天空半边漆黑,半边血红。
瘴雾如潮,从海天交际而滚滚涌来,已经将烛南围住。
“原来天外天只是些藏头露尾鼠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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