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轨失控,晦风达万年之盛,是故玄武提前龟息。你取山海印后,觉醒血脉,可以试着净化超出负荷些煞气,说不定能让玄武退出龟息状态……”左梁诗顿顿,目光落在虚空处,“你要想好,煞气不是那好扛。不过,想来你既然能从虚境里出来,毅力应该也是有那点。”
“喂,老头子你太小瞧人吧?三千多次啊!可整整被你胖揍三千多次!换个人你来试试?”左月生边骂骂咧咧,边拔腿朝祭坛跑去,“还有,让玄武恢复正常这重要事,你居然放在最后才说?!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吗?”
“以前犹豫过,到底要不要把山海印给你。”
左梁诗声音在风声里有些模糊不清。
“最后想想谁让你小子倒霉姓左呢,这就是左家宿命。”
左家就是玄武,玄武就是左家。
所以历代山海阁阁主只能是左家人。
“怪不得左家从来不用祭祖啊……”
左月生喃喃。
他纳闷这个纳闷很久。
枚青铜印。
这是个……
墓穴!
个位于玄武壳下墓穴。
“这就是左家秘密。”
左月生头也不回,跃上祭坛。
“老头子你是真老吧?什叫宿命?这分明是荣耀!”
山海印
打左月生记事起,就没给哪个爷爷太爷爷奶奶祖奶奶扫过墓。自称饱读典籍左梁诗也毫无带他追忆先祖意思。他还问过几次,怎别家都修祖祠,左家啥都没有。左梁诗以左家推崇火葬为由,忽悠过去,还说什真想拜祭先祖,随便在烛南哪里磕个响头,泼几杯酒就行……以至于左月生直觉得“不肖子孙”是左家传统。
没想到,某种程度上,左梁诗当初还真没有忽悠他。
真想拜祭先祖,随便在烛南哪里都可以。因为千万年来,无数祖宗骸骨就深埋在烛南地底,每条街道下都是道永不安眠魂魄。日日夜夜,承受煞气晦风剔骨冲刷,岁岁年年,支撑烛南九城千楼万阁。
不死不灭,自然不需要祭祖。
左梁诗留在这里只是道灵识化成虚影,没有回他,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。
熟悉身影在身边响起,左月生转过头,看见父亲虚影出现在身边。
左梁诗微微仰着头,望着那具具撑起岩穴枯骨,神情前所未有庄严肃穆。
“先祖感念怒海难歇,化而为玄武,以身镇沧溟。晦风被镇压后,但其中煞气和戾气就积蓄在玄武壳中,是以玄武每三百年就要龟息次,以免坠邪。历代左家之人,死后魂魄与玄武融为体,立骨为柱,撑载烛南。封魂于骨,以净戾煞。无葬身之地,无安魂之日。”
左月生终于明白为什爷爷杂记里说玄武“其寿永昌,其寿瞬息,无死亦无生”,原来它们生命是以左家人为延续,左家人血肉就是它们血肉,左家人骨骼就是它们骨骼,左家人魂魄就是它们魂魄。
根本就没有什契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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