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薄灯红衣随水娓娓垂下,又徐徐展开,业障从衣袂边沿向四周溢散,犹如朵盛开极恶曼珠沙华,绮丽花瓣边沿弥漫罪孽墨色。第眼看过去,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个会嬉笑怒骂活人。
那是抹诡艳孤魂野鬼。
可是搞什啊?
哪有昏迷不醒也会本能救人恶鬼?
长发如海藻般散开,鸦羽般睫毛依旧是低垂。素白脸庞像纸像雪,像所有没有生命冷色。
他并没有醒。
娄江在撞上石壁刻想清应玉桥身上业障从何而来。
在知情人中,应玉桥声名其实很差,他私底下以虐杀艺伎婢女为乐,据说被他杀死女子尸体堆起来可成山丘。因为死者都是些卑贱凡人女子,有应阁老地位权势在那里,直没人说什。如今想来,或许应玉桥选择目标时,从开始就考虑到这点。
应玉桥身上业障已经深重,但与仇薄灯比起来,还是相形见绌。
仇薄灯并没有醒,不渡和尚菩提还锁在他手腕上,只是丝丝缕缕冲破镇压业障爆发出来,应玉桥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钉死石壁上,两者差距岂止千里?如果菩提解开,仇薄灯身上业障恐怕“尸山血海”也不足以形容吧?
恐怕要整片洲陆,亿万苍生覆灭才会积聚起那样深业障。
他们正在保护个怪物。
个背负无穷无尽罪孽怪物。
寒潭彻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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