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梁诗脸色变。
陶容长老收回手,“查《清洲堪舆》,中古时期,枎城虽然有阳脉与阴脉交汇,但规模太小,微不足道,远不足以充任清洲风水龙鳞。但上次去枎城时,仔细探查后发现,神枎根系绵延之处,有潜龙在渊!”
“怎回事?”
“因为神枎。”陶容长老低声回答,“枎木改变那里阴阳。而阴阳又反过来,改变枎木……阴阳,日月,你就没有联想到什吗?”
“神枎……扶桑!”
自从不周山断折,“云中城”变成“天外天”之后,上神们就从世人眼中消失。普通修士连天外天又分为上中下三重天都不知道,更别提天外天里到底有哪些上神,神与神之间关系是怎样。
但仙门顶层显然对神秘天外天,有更多解。
天外天诸神林立,等级比之仙门更加森然。五方上帝地位最为尊贵,古禹为其中之,尊号为“赤”,罴牧即为赤帝子。在山海阁唯独掌门有资格阅览密宗里记载,“古禹,鸿蒙古帝也,主凶杀,刑兵天下。”
“葛青是炼什,罴牧身为赤帝子,居然看得上眼?”左梁诗问。
“他炼对双刀,粗糙不堪入目。”陶容长老说,“罴牧看中不是邪兵,而是枎木被炼化灵。”
陶容长老登上云台时,左梁诗正盘腿坐在崖石上,将根细竹卡进两片竹篾里,形成网格。在他手边,还放堆削得很精致细竹——是左月生先前搭半后来又被风吹散烤鱼架子。
“怎样?”
左梁诗边把儿子没搭好竹架搭起来,边问。
“是天外天哪尊上神驾临枎城?”
他用词谦恭,语带笑意。
左梁诗骇然。
“是。”陶容长老打散清洲地图,“假如它再历次大劫,就能变成第二株扶桑神木……枎木是他藏在清洲火种。”
“他怎会想要种出第二株扶桑?他是不是……是不是预见空桑百氏,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”左梁诗沉默许久之后,低哑地问,“可在古天书记载里,他那时候已经疯。”
“
“枎木?”左梁诗皱起眉。
陶容长老直视他眼睛:“神枎,是那位种下。”
左梁诗手悬在半空。
陶容长老挥袖子,灵气幻化成张清州城池地图,悬现在两人之间。他在枎城位置点,点莹莹绿光出现在那里。随后,他手指移动,连接诸多城池,勾画出条蜿蜒龙形,盘卧在清洲地图之上。
在这条卧龙上,不起眼枎城赫然位于龙首下逆鳞位置!
陶容长老在他对面坐下:“罴牧。”
“罴牧。”左梁诗略思索,“据说有六只眼睛,每只眼睛各观众生道那个?”
“是。他是古禹之子。”
“子颜告诉你,允诺还鱬城以日月,就是古禹吧。”左梁诗沉吟,“天外天五帝之,祂做出允诺,难怪子颜会铤而走险。”
陶容长老没说话,脸上仿佛戴张生铁铸造面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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