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把他追回来。”
娄江转身就要走。
“娄兄,你真毫不知情吗?”
仇薄灯在背后开口。
娄江顿。
“要那东西干嘛?”陆净不明所以。
“核桃补脑。”
“……”陆净怒而拍桌,“仇薄灯!你不要以为听不懂你是在说蠢!就是时没反应过来,你别打哑谜会死吗?”
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不渡和尚关好门,顺手将木栓挂上,“贫僧想,仇施主意思是,开始左阁主要求左施主待在无射轩寸步不出,未必是因对他心有嫌恶……恰恰相反,左阁主应该是片拳拳父爱,他应该是认为仇施主、陆施主、半算子以及贫僧数位仙门贵客都在此处,又有陶容长老看护,能够保证左施主安全。”
陆净有些明白,但又有些不明白:“可这是在山海阁啊,他是少阁主,怎待在家里比待在外面还危险?……等等。”
娄江被群二世祖挤到后边,眼睁睁地看着左月生宽阔背影雄赳赳气昂昂地消失在楼阁亭台之间,彻底失去回天之力……他已经能够想象阁老们迷茫,以及阁主崩裂从容神情。
“死胖子能应付得过来吗?没问题吧?”陆净问。
娄江木然地看他眼,心说你们这通折腾已经是最大问题……
“当然有问题。”有人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娄江怔。
“仇长老,您什意思?”娄江转身,盯住仇薄灯眼睛,神色罕见格外冰冷,“您是不是想说,对少阁主有什不满?”
陆净看看仇薄灯,
他猛地瞪大眼。
“该不会左胖以前被流放来流放去,就是因为这个吧……操!”
“看来还有救啊,陆十。”仇薄灯凉飕飕地道。
“青蝠在静海出现事蹊跷异常,贫僧斗胆猜测,或与山海阁内务有关,”不渡和尚看娄江眼,把当面揭短“内斗”换成比较委婉“内务”,“左阁主初令左施主避匿不出,后又令他赶赴山海大殿,前后相违,定是中间发生什,事态紧急到左阁主无法再将左施主置于风波之外。阁之主尚且如此,此会之凶险,不难猜测也。”
“那、那左胖子这去,特还真是去战场!”陆净头皮下发麻,“还以为他爹能给他撑腰!怎听起来他爹都自身难保,那他去不就危险吗?!他们山海阁到底怎回事啊!”
这群二世祖里竟然有正常人,而且这个正常人竟然是仇薄灯,问题是,刚刚就是这家伙带头折腾啊……
仇薄灯转回屋里,在窗边坐下,手肘在桌面分担重量,手忽高忽低地抛着枚骰子:“虽然人们都说‘上阵父子兵’,可连阁主都护不住自己儿子,被迫把自己儿子也带上战场,这问题难道还不够大?”
“什?”陆净大吃惊,“不是左阁主良心发现,终于决定重视下他儿子?”
骰子在半空顿。
“陆十,让人给你拿六个核桃过来,需要吗?”仇薄灯关切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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