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授圣贤以术,圣贤传道天下,辈得其道者,便当护苍生于厄难之前。”
戏先生倾转茶杯。
茶水从空中落下,在茶几上跌碎。
“可惜啊,护苍生从开始就是个笑话。”
戏先生面上带笑。
他提到“海门”时,应阁老脸色变:“谁告诉你海门?”
“只要付得起足够价钱,便是日月都买得到,这不是你们山海阁常说话吗?”戏先生反问,随即他复又轻笑,“应阁老您也不用有太多负担,根‘海门柱’而已,影响不整个海界,顶多在静海内稍微起些小波小浪。甚至淹不到烛南城脚下。毫无损失,不是吗?”
应阁老神色急剧变幻。
戏先生似乎懒得再多说,又放个木匣:“应阁老,您要知道,这山海阁,知道海门位置,不止您个。”
他声音微冷。
沉默不语。
他并不像刚刚表现出来那般,bao怒。
“您接触太虞氏,”戏先生将个小木匣放到桌面,“不过,太虞氏自己都不过只是天外天走狗,又怎能给您您想要呢?”
“若答应你,”应阁老将视线从木匣上移开,盯着戏先生眼睛,“那不也成大荒走狗吗?”
“都是马前卒,为什不选择最有利可图?大家活着,谁又是真正自由?”
已经能够坐视沧海桑田仙人,又怎瞧得起朝生暮死凡人?
应阁老皱下眉,最后缓缓说出个方位。
戏先生将两个木匣推向他:“那,静候您加入。”
应阁老没有再看他,将木匣收入袖中,迅速转身离开,似乎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。
戏先生眺望沧海方向。
根海门柱被毁,确只能在静海内掀起些小风小浪,连烛南城墙都淹不到。但是……在烛南城下静海里,却停泊着成百上千万渔舟。数百万上千万凡人就生活在渔舟之上,仿佛依偎在玄武身边无数小鱼群。
戏先生眸色不深,乍看很浅,似乎也带着笑意,看久却会觉得很假,仿佛在那背后还藏着片更深旋涡。
应阁老久久不语。
“你可以先不加入们。”戏先生笑笑,“枚归虚令,换个消息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?”应阁老终于开口。
“烛南海界立海柱三百二十万根,但真正‘海门’只有八根。”戏先生依旧在笑,“您只需要告诉根海柱位置就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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