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仇薄灯却道。
左月生扭头看他,心说不应当啊,仇大少爷不是看这秃驴不怎顺眼吗?咋突然对他这慷慨?正惊诧着,就看到仇薄灯跨过矮桌,蹲到陆净身边,伸手快如闪电地把陆净腰间钱包摘下来,颠颠,从里面翻出几锭金子丢给不渡和尚。
“仇施主果然大方!”
不渡和尚瞬间眉开眼笑地掀帘进来。
他进来,左月生就闻到这秃驴竟然也是身酒,眼角不由得就抽抽:“佛宗是瞎眼吗?选你这酒肉和尚当佛子。”
“这家伙酒品能不能好点?”仇薄灯额上青筋直跳,“把他丢水里吧!”
“丢水里恐怕也不管用啊。”左月生龇牙咧嘴。
陆净酒量不算差,但问题是这家伙,酒品不好,旦喝醉那就是个货真价实二傻子,不仅傻还常有石破天惊损人不利己之语。平时,仇薄灯和左月生没少借他这点,趁他喝醉诓这小子,但要是在外边喝酒,就显得格外丢脸。
原本他们还商量,喝完酒去鱬城鱼梁楼逛逛,现在陆净醉,那还逛个头。
“算算,”仇薄灯按按太阳『穴』,“打道回府打道回府。”
销”,把它们“奇货可居”地限量卖出去。
眉开眼笑间,陆净狠命扯他领子:“左胖左胖,看看看!仇薄灯在那!”
“在那就在那呗。”
左月生顺口答。
陆净硬生生把他掰过身:“不是,你看仇薄灯,他怎……怎看起来……”
“哎呦,左施主您这不就着相吗?”不渡和尚脾气很好,或者说对切腰包鼓鼓“有缘人”他都有副佛陀慈悲心怀,“俗话说:‘佛在心头坐,酒肉穿肠过’佛求是渡世济人大业大慈悲,不是这点旁枝细节。再说,这这鱬城夜市难得遇上,贫僧当然是要好好享受番,遇缘不化,岂不是可惜?”
“难得遇上?”
仇薄灯挑开纱帘,风携裹街巷上叫卖呼唱灌进来,与酒肆内鼎沸赌博押注声混
“这家伙怎办?”左月生指抱着桌子腿开始啃陆净,“妈,上次扛他回去,他丫吐身,老子可不想再背他。”
“嗯……”
仇薄灯陷入沉思。
“两位可需贫僧渡这位施主渡?”从酒肆隔开座位帘子里钻出个光亮秃脑袋,不渡和尚本正经地问,“贫僧有套《廷华经》,可醒世渡人,只需百银钱。”
左月生眼皮都不眨:“渡你梦去。”
左月生回头,看见仇薄灯打伞走在前面雨里,街上人来人往,他身影在人流分分合合间时隐时现,他从个又个摊子前走过,挥金如土,寂寞孤独。
“他怎?”陆净小声地问。
“走!”左月生麻溜地把买下来东西往芥子袋里塞,拍陆净肩膀,“管他怎呢!们去找他喝酒!”
酒馆。
“雁行儿,赌大……”陆净烂醉如泥,抱着桌子腿,“……会赢回来!姓仇和左胖子,你们给等着!等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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