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是哪来脸,那天让不要嚎,还说再嚎抽?”陆净不敢相信地问。
仇薄灯:……
他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犯个错误。
“现在还可以更不当人点,”仇薄灯威胁,强行打断左月生列举,“现在外面情况怎样?古枎呢?”
陆净刚想回答,就被左月生又拽把。
这家伙!没爹没娘!!!
陆净愣下。
他以前就是个专注风花雪月陆十郎,哪家酒阁琴声最清透,哪家花楼曲儿最婉转,他全清二楚,至于其他……也就偶尔听说些。对于太乙小师祖事,最常听说,也就是他如何如何能折腾,全然没想过,这人是个无父无母。
他、左月生和仇薄灯可能在别人眼里,都是同样货色,但到底他和左胖子是双亲看着,恨铁不成钢也好,生灌硬输也好,总有那两个人是期望他们平安无事长长久久地活着。可仇薄灯只是太乙小师祖,太乙人这多年供着他,他为非作歹,有人劝过有人拦过吗?
没听说过。
“不知道。”仇薄灯决定放过自己眼睛,向后往床头靠,“反正莫名其妙地就有。”
“……不想说就算。”陆净粗声粗气,猛地站起身要走,“本公子也懒得知道。”
好心被当做驴肝肺,闷着股江湖折戟沉沙郁火,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。
左月生用力拽他衣袖。
“死胖子,你要热脸贴……”陆净怒气冲冲地骂,回头突然愣住。
“你还是自己看吧。”左月生本正经地说,“你救树,亲眼看
这世上,除爹娘,谁又管你活得怎样?好还是坏,走得长远还是时风光。
陆净下意识地摸摸腰间阴阳佩,边说着“死胖子你踩到衣摆”边慢吞吞地不自在地坐下。
“觉得完全有可能是因为你小子太不干人事,”左月生本正经地分析,“不就小时候和你打架,把你打哭吗?你扭头撺掇爹克扣月钱,太缺德阴损!还有那次,老头子突然没收飞舟,是不是你背后搞什,还有那次被流放到雾城,还有那次……靠,姓仇,你这多年,真就件人事都不干,你不业障缠身谁业障缠身,这就叫苍天有眼。”
“等等,”陆净敏锐地捕捉到关键,“他哭过?”
“对啊,哭得可大声。”左月生迅速回道。
仇薄灯低垂着眼睫,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手,同样还是坐在阴影里,给人感觉却和刚刚完全不样。他声音平静,仿佛在说其他随便什人事,总之不是他自己:“谁知道呢?反正本来就活得莫名其妙,现在莫名其妙地多身业障又算什?说不定就真是什毁天灭地邪祟,迟早要被除魔卫道。”
陆净心说这人又在扯什鬼话。
哪有人活得莫名其妙。
左月生又用力拽他衣袖。
陆净斜着视线,瞅见左月生蘸着酒在桌上写几个张牙舞爪大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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