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初来到枎城人,在树下种木萝。木萝长成时候,枎城也建好。祝师抓住木萝攀上古枎,系上第条赞丝。往后千万年,所有祝师祝女,都踩着木萝登上枎木,唱赞结绳,照顾古枎。”
“那你为什……”陆净刚想问他为什被赶出城祝司,就被左月生在背后狠狠地拧把。
“那你认识个人吗?”仇薄灯接口问,简单地描述下早上在柳老爷家见到那名少年祝师,“他叫什名字?”
叶仓愣下,仔细想想:“不认识。”
“你……”陆净想说什,左月生又拧他把。
仇薄灯侧过脸。
枎叶在夜晚也会发出淡淡银光,但叶仓带他们走在神枎主干上,外边是无数垂下深扎粗壮如密林气根,光被挡大半,只能从头顶漏下点,清溪般细而交错地流过灰色古树皮。
静谧而又美丽。
“为什只能走藤蔓?”陆净不觉得美丽,只觉得阴森森。
“神枎上生活很多鸟和蛇,”叶仓没好气地说,“别看现在这安静,你要是踏出木萝步,包你明天就变成蛇粪。”
太剑是要熔,明天白天就熔。
阴阳佩是要找,今天晚上就找。
至于枎城什时候被毁?被毁怎办?
等到枎城要被毁再说。
仇大少爷人生准则向来是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管他明日是与非”。别说枎城可能很快就要被毁,就算告诉他,他明天就要死啦!他今天晚上要办什照办不误。说好听点,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说难听点,就是没心没肺。
“应该是今年老城祝新招祝师吧。”叶仓若无其事地笑笑,“没关注过。”
“死胖子别拧!”陆净怒气冲冲回头骂句,紧接着哆嗦道“你不是说走木萝,鸟和蛇就不会被惊醒吗?、怎感觉……有好多双眼睛在看?”
“什?!”叶仓脸色变。
成千上万振翅声响起,无数羽翼在同时间展开,无数道影子腾空而起,古木树干上如清溪光流被截断,世界彻
陆净打个哆嗦,把木萝抓得更紧。
“不仅仅因为这个吧?”仇薄灯忽然问。
叶仓沉默下。
“嗯。”他声音低沉下来,“还因为约定。”
“什约定?”
他找根笔,写张“枎城有危”纸条,打发人给正义凛然玄清道长送去,自个在夜深人静时候,和叶仓陆净左月生起偷偷摸摸爬神枎去。
“你们小心点。”
叶仓踩着缠绕在树干上藤蔓移动,小心翼翼地向上。
“别踩树干,跟着走藤蔓。”
叶仓打头,陆净第二,仇薄灯殿后,左月生被夹在中间,他要是半路叛逃仇薄灯就会直接给他剑。枎城这株古枎仿佛从天地初开就生在这里,它主干直接占据整座城四分之面积。白日看向城正中间会看到无数灰色高木拔地而起,托开广阔浅银树冠,远远看就像片茂林,可事实上只有株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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