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仇薄灯试探地问。
“……”左月生憋半天,“不是。”
“原来不是
左月生嘀咕着,慢腾腾又坐下来,刚刚没注意还好,现在注意就忍不住把目光往仇薄灯头发上飘,最后忍不住问。
“是哪个人才给你扎头发啊?居然还没被打死?”
仇薄灯笑不出来。
“不会是你自己吧?”左月生灵光闪,狂笑,把桌子拍得地动山摇。
“觉得会就有人要追杀你。”人才本才斩钉截铁。
“操。”左月生服,“你他娘哪来底气这晃悠?”
仇薄灯转下夔龙镯,认真地问:“你看这张脸,好不好看?”
左月生下意识地瞥他眼,脱口而出:“好看。”
这是实话。
要不是太乙宗对小师祖影像管得严,天下第美人桂冠绝对戴在仇薄灯头上。这人内里心肝肺腑绝对黑透烂透,但副皮囊却实实在在地好看到极致。就算他头发束得歪歪斜斜,要散不散,鸡刨窝都比他整齐,也不损分毫。
不过,仇大少爷,今天可是大家都看到您这剑非凡之处,不出三天满城都知道你这剑真是太乙至宝,你就不怕被杀人夺宝?”
太乙威名虽盛,但至宝动人心,铤而走险蠢货绝对不在少数。
而据左月生对仇薄灯解和这两天观察,这人十有八九真是独自来枎城……左月生从自己成天被老头子哪里偏僻哪里塞经验出发,猜测是太乙终于彻然醒悟,准备想法子摆脱这位祖宗。
这种情况下,仇薄灯自己带着柄镇山剑招摇过市,和自寻死路有什差别?
“倒有个办法,只要你愿意把钱退半,就能保证你好端端地回太乙。”左月生兴致勃勃地提议。
笑声戛然而止。
左月生骂骂咧咧地埋头从芥子袋里往外刨东西,“不是这个”“这个也不是”“操,哪里去”……也不知道这家伙在袋里装些什玩意,刨出来都是些奇奇怪怪东西,块玉简滚到仇薄灯面前。
《夜富甲天下·壹》
仇薄灯饶有兴致地拿起来,问:“这是什?”
左月生手忙脚乱地把桌杂物又塞回袋子里,听见他问,顿时骄傲地答:“那可是得意之作。你知道现在天底下谁悬赏令加起来总额最高吗?”
蓬头乱发到他身上,就变成颓靡风流。
“这不就对。”颓靡仇美人笑吟吟合手,“就冲这张脸,怎也会有十个八个大能,愿意暗中护卫吧。”
左月生瞠目结舌:“……”
对着他脸,时间竟然有些信。
“真假。”
“唔……”仇薄灯慢悠悠地提醒,“你好像忘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,,把太剑以八万两黄金卖给你。”
左月生笑容顿时凝固。
“所以要杀人夺宝,你也得担份。”仇薄灯补刀。
左月生下子跳起来,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:“你真是个人来枎城?没带护卫?”
“真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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