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白纱糊窗被推
看着昏迷中仍自浑身颤抖少女,三人都觉得棘手。
“她中邪前在做什?”刀客插口问道。
“向神枎祷告。”
刀客大咧咧地说:“怕不是因枎木中邪?”
“侠士慎言!”柳老爷脸色变,连对修士敬畏都顾不上,“神枎日夜护城十万百姓!断断不可轻言污蔑!”
道长拂尘扫,条件反射地要向白影点去。
“阿纫!道长留情!”
柳老爷魂不附体。
铛声,刀客及时拨开这拂尘。
娄江抢步上前,将面铜镜印在面目狰狞阿纫额心,她翻白眼,昏过去。昏迷中犹自浑身颤栗。
样子半个月,谁也认不得,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吧!”
道长皱着眉,目光落在柳小姐穿对襟白袍上:“小姐是祝女?”
“是。”柳老爷回道。
枎城供枎木为神,专门设有城祝司负责主持对枎木祭祀膜拜。被选中未来要跟随城祝照顾古枎女子,便称为“祝女”。柳家小姐出生时候,风送银枎叶落到她额上,被认为是天定祝女。
“小姐可曾出城,到郊外逢野鬼?”
刀客本是随口说,不料遭直毕恭毕敬柳老爷当场驳斥,面子挂不住:“如果你们这枎木真这灵验,怎连照顾自己人都庇护不?连祝女都入邪,怕不是你们这城神,自个都入邪吧!”
“你你你!”柳老爷指着刀客,气得哆嗦。
“不然呢?草木为神,本就是最弱。”刀客嗤笑。
“枎木直在庇佑柳小姐,否则她早死。”
众人见要吵起来,正自头大,只听有人在外边冷不丁出声。
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。
这还不如直接来个凶恶煞鬼戾妖,左右血战场,三人都不在话下。眼下柳家小姐这情况,却不能硬来,未免让人束手束脚。
“地炁阵能洞察阴气,”道长百思不得其解,“如果小姐身上有阴气,地炁阵会把她阻拦下啊。”
娄江收起铜镜:“这枚‘青帝’镜能辨形神,小姐魂魄与躯壳相符,没有被妖物替代。”
非鬼非妖,那是什?
“道长,您这不是说笑吗?”柳老爷苦笑,“祝女辈子都不能出城,阿纫心无杂尘,绝不曾做这种事。”
“奇怪奇怪。”道长眉头锁紧,“即为祝女,又不曾出城,在城内有古枎庇佑,不该中邪啊?也罢,让先设个地炁阵看看。”
他将白芨碾碎,混合着朱砂用朱笔蘸,绕着桌子,在地上笔走龙蛇地画圈。柳家小姐蹲在桌上,直勾勾地看着,不做声。待最后笔落下时,道长绕桌而行,口中急而精准地念诵上清金律契经,最后拂尘指,叱道:
“开!”
阵纹只是由朱笔随意勾勒,却深深地渗进地里,随着道长清叱,锐利刺目光放射出来,像万千把细剑破土而出,能将所有邪祟贯穿钉死。净室片雪亮,道白影鬼魅般地撞破阵光栅栏,猿猴般屈指成爪,向道长面门抓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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