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贺鸣心情好像好很多,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征兆。
“是谁来过吗?”他问。
苏裴说“是剧组人,知道住院,就顺道来。”
贺鸣看到那几只栓在床头气球,颜色鲜艳形状可爱,像是女孩子会送东西。他想苏裴还是不管走到哪里都很有女人缘。
他又瞟眼,立刻发现有只蓝色气球上用马克笔画两朵云,云朵旁边还有个小小爱心。
贺鸣立刻知道,是李云生来过。
他很想直接说,苏裴,们在起吧。但是他想找个更好时机说。
苏裴主动开口“昨晚你喝得太多。”
贺鸣心突然沉,他想苏裴难道是以为他发酒疯。
“是喝不少,但所有事情都记得。但想等你好点再说。”
上午医生来查房时候,贺鸣已经离开。他没法直泡在医院,确定苏裴安顿好之后匆匆离开。
工作人员拿轮椅来,帮贺鸣把苏裴送上车。贺鸣司机马上开去医院。
到医院,医生给苏裴上点滴,苏裴情况很快平稳下来。
贺鸣坐在苏裴病床边,握着苏裴手,放到唇边吻又吻。
他现在还在怀疑苏裴晕过去前说话。他也许是听错,也许是理解错,也许是他妄想,但不管他怎回忆刚才幕幕,苏裴说都是那清楚明白——“你生日之前,其实想告诉你。如果你愿意,们可以在起试试……”
他想到苏裴那天本来是想告诉他什,他又对苏裴说什,他心就发颤。这多年,他以为他不会再为任何事战栗颤动。但是想到那天大雨,他就这把刀尖插进苏裴心上,他忍不住想抽自己。
苏裴说是剧组人没有骗他,但也不算是全部实话。
他现在开始对李云生真有危机感。因为苏裴曾经差点答应和他在起,应该说,差点主动提出和他在起。
贺鸣心中又是酸又是苦,更多是懊悔。
他不动声色扯下那几只气球,说“谁送心脏病人这玩意,万炸不是吓人跳。把它拿出去。”
苏裴“哎”声,还没来得及说什,贺鸣已经解开气球拿出去扔。
医生和苏裴聊会儿,说他最近失眠加重他症状,又建议苏裴手术治疗。
苏裴没想到要到手术这步,他说“想再看看。”
医生说“你年轻,早做早好。”
这天晚上贺鸣又来看苏裴。
他看到病房里有些气球和饼干零食,显然是有人来过。
苏裴早晨时候醒,贺鸣趴在他床边。
“贺鸣。”他推推贺鸣肩。
贺鸣抬起头,他看起来很憔悴,胡茬长出来。
苏裴说“你比还像发病人。”
贺鸣说“苏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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