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岩问:“为什?这里面不是故事最多吗?你应该积累不少素材。”
苏裴摇头:“还不够。”
李岩仔细看他脸色,说:“好。你不用勉强,等你想写时候再写。”
他觉得苏裴气色有些不好。
书展那天,苏裴早早到现场。
李岩和他去家安静日料店。两个人能好好聊天。他察觉到苏裴变化。
“是不是带孩子出来旅游太辛苦?你看着瘦。”李岩问他。
苏裴笑着说:“小曲奇还算懂事,但是带孩子出来玩都是这样。”
今天他们起来布展场地,他把小曲奇也带着。只是中午吃饭时候,小曲奇和出版社两个年轻姑娘去吃汉堡。
他又说很羡慕李岩女儿已经读大学,他真希望小曲奇快点长大。
他大吼声:“出去!”
他告诉自己,再过五分钟,五分钟就好。
苏裴这天在上海附近个古镇,他带小曲奇出来走走。
他们河道边临水咖啡店休息,小曲奇脸上盖着草帽,躺在他腿上午睡。苏裴默默刷着手机。他看到贺鸣盛大豪华生日聚会。
有人拍小视频放在某音上,很快传遍全网。
那里面只有个视频。
视频不长,只有三四分钟。有照片有视频,全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回忆。他们起在学校里乱跑,戏剧社里排练镜头,节日时候大笑,自驾游时候路风光,聚餐时候他做菜样子。甚至还有他去苏裴家,第次抱起还是婴儿小曲奇。
视频结尾,是副驾驶视角拍摄,他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,脸不耐烦。
“你在拍什?”他问。
画面外苏裴笑着说:“你年轻样子。”
李岩说:“孩子小时候是小操心,孩子大是大操心。这辈子只会埋头做这份工作,也没给孩子太多东西。”
他又问苏裴剧本写完,他有没有构思新书。
苏裴说:“最近要休息段时间,剧组那边要拍摄。恐怕没时间写新书。”
李岩有些遗憾,不过他说:“你可以慢慢构思。在娱乐圈还可以积累素材。”
苏裴说:“不会写和影视行业有关小说。”
视频中眼扫过去全是名人。
还有个视频里拍到几秒钟贺鸣,他似乎有些醉,但看起来很开心。周围全是俊男美女,好几个看起来像是娱乐圈中熟面孔,只是苏裴时想不起来是谁。
苏裴关掉视频,他现在已经没那难受。他强迫自己不再去关注。
接下来几天,他写完最后部分剧本,带小曲奇看演出,坐游轮,还去乐高体验中心。然后书展终于到。
苏裴编辑李岩这两天也来上海参加书展。苏裴请他吃饭。
他伸过手盖住镜头。
画面黑掉。苏裴清澈声音说:“鸣,生日快乐。祝你永远年轻,永远快乐。”
贺鸣拔下u盘,只是紧紧握在手中。
他捂住眼睛,指间渐渐湿润。
秘书敲敲他门:“贺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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