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周围草木中有虫声低鸣,能闻到土地湿润气息。
苏裴说“有时候甚至觉得,那几年成功,也是样,年轻幸运,成功来得太轻易,所以来得快去得快。现在不过是回到正常轨迹上,和大多数同龄人有样烦恼,离婚,工作,养孩子。真正陷入到生活里面之后,人太容易浑浑噩噩……”
贺鸣终于开口“所以来点新鲜感也是不错?”
苏裴无奈地笑声“并不是那简单事。大概不会和她去泰国玩,没有那时间,太多事情需要安排,小曲奇怎办?但是有个人表白,总会让人看到另种可能性不是吗?想象下这种可能性,就好像打开窗户换空气样,房间里什都没有改变,但是空气和心情不样。简言之,就是年轻女孩表白,有助于离异男人自信。”
贺鸣挣扎着要从秋千上站起来,苏裴连忙扶住他,两个人走回客厅。贺鸣坐上电轮椅,他熟练操纵轮椅开进厨房。
苏裴说“还没有答应她。”
贺鸣看着他“你想吗?你在考虑?”
苏裴说“没有。”
贺鸣这才被顺毛,平静些。苏裴扶着秋千,说“说来好笑,以前和沈岚在起时候,和她度蜜月是去伦敦巴黎,《逆梦》出版那年,们还去瑞士。之后就每况愈下。现在有个女孩邀起去泰国,居然有种……”
贺鸣静静地问“什?”
下去。
“苏裴,你和那个小助理怎样?”贺鸣突然转话题。
苏裴手顿,他说“你听老姚说?”
他现在只对老姚提嘴,他那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。
贺鸣回过头去看苏裴“怎?有新进展?”
“让你听这长篇大论,是不是无聊?”苏裴温柔问。
贺鸣粗声粗
苏裴回答他“新鲜感。”
他们同时静默几秒钟。苏裴想,贺鸣不会知道他此刻心中那种惆怅。
“不要批评。确实有种恍如隔世感觉。像前半生都已经过去,甚至死去,不仅是经济上问题,更重要是状态也回不到从前。想再也不会像十九岁时候爱沈岚那样去爱另个女人。不是因为沈岚有多特别,现在知道,她并非是世界上独无二玫瑰,也只是个普通人。但们在个特别年龄相遇,那个年龄目空切,任凭激情和幻想支配,是时间造就这切。”
贺鸣坐在秋千上,动不动。
他只是想,他也是样年龄遇到苏裴。
苏裴莫名心虚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。
“不是新进展,和她没有开始。只是她把话挑明。”
贺鸣说“她怎说?”
苏裴说“她没有直接说,只是问能不能在她生日时候陪她起去泰国玩。问她有多少人起去,她说只有和她。”
贺鸣差点冷笑,他说“她可真大胆,敢和个非亲非故男人去国外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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