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做慈善也是企业形象宣传部分,贫困县想来条件不会好。
贺鸣声音透着笑:“还好,妈还挺高兴。她还说要资助几个留守儿童。
电话刚响两声,马上被接起来。
“苏裴?”贺鸣低沉声音透着丝惊喜,在除夕夜听起来格外温暖。
苏裴忍不住微笑:“贺总,你好吗?”
贺鸣顿下,说:“你知道,过年都这样。只有和妈两个人。”
苏裴知道。
他委婉拒绝。
大姨说:“这事就得小孩子开口。你是小外孙,老头子太心疼你。再说,你这又是作家又是编剧,编什不是套套,肯定能说服他。”
苏裴觉得她对编剧和作家有什误解。他说:“大姨,真没那本事。你看都不能说服你别让去做说客。怎可能是个好说客?”
大姨被气跑。
苏裴个人走到院子里透透气,他习惯性摸打火机,才想起来自己正在戒烟。
见山。
苏裴问:“为什?”
大姨看苏裴,仿佛看外星人:“为什?你这孩子!老头子手里都是真东西,还有张齐白石真迹!你说能捐?”
苏裴很小时候就听说过外祖家有齐白石真迹,他隐约记得小时候好像在墙上看到过,但那都是模糊回忆。
他外祖父是个性格活泼人,也是个喜欢吹牛人。真真假假让人搞不清楚。
贺鸣父亲z.sha去世后,亲戚都和他家闹翻,闹来闹去,都是为个“钱”字。所以贺鸣发达之后,当年债都清。但这些亲戚再贴上来,贺鸣当然不会再给个眼神——他恩怨分明。
所以贺鸣过年,家里只有两个人,他和他母亲。他般会带着母亲出去散心。
“现在在哪里?”苏裴问。
贺鸣说:“今天下午刚到老家下面个贫困县,来慰问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,做慈善。年夜饭也是在这里吃。”
苏裴感叹:“这过年还要工作,真是辛苦你。”
他只能摸出手机。
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各种消息,同学群,同事群,同事,朋友,乱七八糟新年问候和红包。
他划开手机,翻着联系人。
明明是过年时候,身边都是亲人,他却感到种孤独。他想立刻找个人聊聊,不定是爱人,但他们应该明白彼此感受……
他上下翻动会儿,点贺鸣名字,给贺鸣打电话。
所以他小时候不觉得真迹不真迹没什大不。是真,固然开心。不是真,当成真,样开心。
苏裴现在能理解大姨心情——齐白石真迹,那太值钱。
但如果不拿去拍卖行,那幅画永远是幅画,金钱无法衡量,保存着就足够幸福。
所以他样理解外祖父心情——与其被子孙卖掉不知道流落到哪个买家手里,不如捐给博物馆,还更稳妥。
所以他不愿蹚浑水:“大姨,你们长辈都没发话,这个外孙怎好去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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