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拖着他手臂,把把他揪起来:“你住在哪里?送你回去。”
苏裴口齿不清,贺鸣拽着他,既要保持他平衡,还要努力和他保持些距离,避免苏裴头靠在他肩上。
两个人正拖拉着,小颜找过来。
“苏老师!”小颜连忙扶住踉跄苏裴。
苏裴看到熟悉助手,也绽开个笑容:“小颜,你……来啦?”
等酒席散时候,他还坐在桌边。
过会儿,个人走到他身边:“苏裴,你还好吗?”
苏裴仰起头,他神色恍惚:“啊,小贺。”
是贺鸣站在他身边。
苏裴慢慢站起来,贺鸣扶住他。苏裴抓住他手臂,喃喃说:“你对方子苓太凶,她是……女主角……要是不顺心,剧组倒霉。你倒是潇洒……还是那得理不饶人。柏老板说得对,你是个刻薄鬼……以前当面都不敢这说你,你心眼也小,听到肯定会生气,对不对?”
“以前看过这本小说,真很喜欢,没想到是苏老师写。”有人还是非常捧场。还有人附和,说自己家孩子给他推荐过这本小说。
苏裴想,他们夸这本书语气,仿佛在说某个很不幸快要灭绝物种样。
方子苓忍不住问:“苏老师后来还出过小说吗?”
贺鸣立刻讽刺:“苏老师出过书,大概比你看过书还多。”
方子苓涨红脸,但她还是问苏裴:“苏老师,真吗?你出很多小说?”
小颜没有和他们这些大佬桌,而是在隔壁和其他人助理司机起吃饭。她看这边酒席散,导演和方子苓都
贺鸣叹口气:“苏裴,你喝多少?”
苏裴喃喃说:“没有多少。”
他不像别人,喝多脸红,他醉之后没有血色,看起来苍白柔软。再加上他那张脸……像画中人眉眼,含着说不清情绪,秀气修长鼻子,敏感唇角。在这样时候,他看起来总像是被许多人无端辜负样。
更要命是,他还抬起眼睛,看着贺鸣说:“……们真好久没联系。”
若不是贺鸣早知道苏裴尿性,他真会以为苏裴在勾引他。但是他知道得太早,也太清楚。
苏裴只是坐在那里微笑着听他们来往,听方子苓这问,他带着醉意安详地说:“出过……三本小说。”
有几个人没绷住,笑出声。
方子苓不好对贺鸣发火,只能转向柏老板,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,就是不落下来。柏老板终于为自己新欢挡下:“好好,你知道贺鸣这人,他是个刻薄鬼,谁遇上他都会被怼。也被他怼过!”
贺鸣无所谓地笑笑:“这就是损友。”
导演打圆场,又有人提议去唱歌。这段就算过去。苏裴仍是那静静地坐在那里,旁人目光,他不怎在乎,他喝酒,醉意让他感觉变得平静,迟缓。他渐渐看不到贺鸣目光,旁边人对他说什,他也只是随意嗯嗯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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