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便是最好。”云断魂道,“小柳子比你聪明些,他早便猜到来问过。”
赵越笑着摇摇头:“如何能比得过他。”
“看看你与叶谷主,再看看当今天子,真不知做皇帝有什好。”云断魂又倒杯茶,“哪里比得上在江湖之中洒脱自在。”
赵越道:“每个人想要东西不样。”
“那你最想要什?”云断魂问。
“画像上落款与印章,是楚氏先皇。”赵越斟酌字句。
当朝天子给个青楼女子作画,无论如何也不合常理,跟别提是盖上私印——除非关系极其亲密。
云断魂沉默不语。
“他是爹?”赵越顿下,最终还是问出口。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。”云断魂叹气,“你娘亲若是在天有灵,也不会想要你知道这些。”
云断魂道,“但身子软也有软好处,练轻功会事半功倍,这点阿越不如你。”
“听到没有。”无风揽过他肩膀往回走,“今晚吃苦瓜,给你清清肠胃,也好轻盈些。”
无影泪流满面,能不吃吗。
看着他二人打打闹闹离开,云断魂笑替赵越倒杯茶:“再有两个月,你便能出师,比先前料想还要早大半年。”
“师父所创这套刀法极为流畅,练起来自然快。”赵越道,“而且细参之下,还会发现不少精妙之处。”
“?”赵越笑道:“自然是最想早些回家。”
海浪阵阵,将沙滩冲刷得洁白如洗。
遥遥对岸,温柳年赶着大群鹅,正在慢慢悠悠到处晃。
红甲狼趴在他肩头,昏昏欲睡晒太阳。
天气暖洋洋呐……
话说到这份上,赵越自然已经能猜出来,于是自嘲笑道:“先前倒是确没想过。”或者说是模糊猜到过,却直就不愿去证实。
“你养父原本是先皇贴身侍卫,道去百花苑次数多,也便对你娘产生倾慕之心。”云断魂道,“后来先皇听信谗言,派他前去暗杀白荷,便有后来那场亡命天涯。”
赵越心里五味杂陈,也不知自己该是何种情绪。
“人旦坐上皇位,心里便会不样。”云断魂拍拍他肩膀,“先皇如此,当今天子亦是如此。”
赵越道:“从未打算用这个身份去做些什,也没想过要让其余人知道。”
“你悟性不低,心境也不浮躁。”云断魂道,“虽说时时刻刻想着要早些回去,却也没有因此受到打扰,依旧能耐下性子踏实练功,实属不易。”
“师父过奖。”赵越将霁月刀放到边,面色看似有些犹豫。
“有事?”云断魂问。
“前几天时候,去藏书楼。”赵越道,“见到娘画像。”
云断魂眉头微微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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