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如墨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成亲吗?”
“成,刚成没多久。”提及此事,眉飞色舞,显然极为得意。
“……哼!”
“讨厌臭男人。”海花娘道,“你除外。”
温如墨:“……多谢。”
“你叫什名字?”海花娘又问。
“在下温如墨。”
“温如墨啊,哪三个字?”海花娘伸出手心。
海花娘道:“从来便没有这种东西,叫你睡你便过来睡。”
温如墨膝盖发软,几乎是逃出卧房。
这些江湖中人啊……
海花娘噗嗤笑出声,还真是书呆子。
这夜浪静风平,并无人找过来。第二天早,海花娘问:“你能多收留几天吗?”
灭火堆上尚且有些热水,还有晚上剩下包子馒头,也并热端进房中:“姑娘自己上药吃饭吧,去隔壁茶间。”
海花娘道:“他们应当还在山中找。”
“这张床下头是空,有透气孔与软垫,原本就是为躲山匪。”温如墨道,“只要姑娘动作快些,在他们来之前躺进去便是,没人会发现。”
海花娘意外看着他,先前看着胆子挺小,主意倒是真不少。
虽说身上伤口不少,但都是皮外伤,敷药也就再无大碍,又吃些东西后,身上总算是暖起来。
于是海花娘便在这间小小茶坊里住不少日子,说来也怪,那伙雨夜歹人或许是觉得她已经出山,倒也没再找过来。
温如墨家中尚且有不少事,又刚成亲没多久惦记媳妇,自然不可能直待在山上,只送几回生活必备物件上山。
身上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,只有锁骨道伤痕贯穿前胸,大概是因为沾
然后就见他路小跑到桌边,小心翼翼写下名字,再小心翼翼递过来。
“温如墨。”海花娘又念遍,“温如墨,你怎也不问叫什名字?”
“不知姑娘尊姓大名?”
“姓天,叫蓝青。”
“哦。”温如墨点头,想想又补充,“好名字。”
“可以。”温如墨答应得很爽快,“今日茶娘就该下山,这里会很清静,姑娘尽可以留下养伤。不过最好还是能下山休养,比这山上要暖和些,抓药也方便。在下与孔雀门周顶天周兄很有几分交情,他也是豪爽仗义性子,若是得知姑娘正在被带人追杀,应当也会出手相助才是,不知姑娘意下如何?”
海花娘道:“普天之下所有读书人,说话都像你这般罗里吧嗦吗?”
温如墨:“啊?”
“不去山下。”海花娘拒绝。
“为何?”温如墨问。
温如墨看着她躺进床下暗阁,放下四周帷帐后便往外走。
“书呆子。”海花娘透过缝隙,只能模糊看到人影,“你不睡觉吗?”
“在下身为男子,又岂能三更半夜与姑娘同处室,坏闺誉名节。”温如墨连连摇头,“万万不可。”
“与同处室,怕坏你闺誉名节?”海花娘问。
温如墨被噎下:“自然是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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