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知道秦宫主留人保护你。”楚渊道,“只是东海那头不安稳,还是要自己多加留意。”
“微臣要以何种理由,何种身份前去?”温柳年问。
“朕自会下道圣旨。”楚渊道,“如今西南部族长驱直入,说是回乡祭祖却又迟迟不退,朕派爱卿前去与之谈判,也是情理当
“那就去吧。”楚渊拍拍他。
温柳年吃惊睁大眼睛:“啊?”
“怎,又不想去?”楚渊好笑。
温柳年有些心里没底。
“朕想留爱卿在王城。”楚渊道,“但却似乎有些强人所难。”
时间点点过去,天色也逐渐暗下来。温柳年揉揉眼眼睛,刚想起来回家,身后却传来阵脚步声。
还当是赵越找来,温柳年无辜回头:“这就要回……皇上?!”
“以为是赵大当家?”楚渊笑笑,坐在他身边。
“皇上怎来。”温柳年有些意外。
“怕爱卿在背地里抱怨朕。”楚渊递给他小包花生糖,“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再三得保证,确定当着不会有危险之后,温柳年终于暂时放心。离开云断魂住处后却没回温府,而是个人溜达去城外,独自坐约莫半个多时辰,看着风景发呆。
皇宫侍卫先前被追影宫人支开,这阵也找过来,见他坐着动动,也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去问,犹豫再三还是由其中人回皇宫,将此事告知楚渊。
“坐着发呆?”楚渊放下手里折子。
“是。”侍卫道,“看上去似乎有不少心事。”
“赵大当家呢?”楚渊又问。
“皇上言重。”温柳年摇摇头,“答应过皇上事,微臣自会全部做到。”想去东海是回事,能不能去又是另回事,既然在朝为官,自然应当尽臣子本分,总不能事事都随性而来。
“去东海,帮朕盯着段白月。”楚渊道。
温柳年有些茫然:“盯着西南王?”
楚渊点头。
温柳年愈发不解:“但是……”段白月狼子野心确不假,但是看先前皇上所作所为,明显是对其信任有加——或者说至少也已经在暗中达成某项协议,才会如此听之任之。那为何现在西南军已经挺入大楚东海沿岸,却又要派自己前去暗中盯着?
温柳年嘀咕: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你有什事情不敢。”楚渊敲敲他脑袋,“能与秦少宇道厮混,哪天把朕卖也不稀奇。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温柳年又重复遍。
“还说没生气。”楚渊笑着摇头,“想去东海?”
“嗯。”温柳年立刻点头。
“不在大人身边。”侍卫道,“下早朝之后大人并未回家,直在城郊坐着出神。”
楚渊微微皱眉。
“皇上?”侍卫试探看着他。
“暗中保护便是。”楚渊道,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侍卫领命,低头出御书房。心里却忍不住想,按照大人先前与赵大当家恩爱程度,分开片刻都要找,此番若要分别如此长段时间,估摸着半年也未必能恢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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