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米行?”无风道。
“是啊,叫丰收米行。”无影道,“已经安排人暗中盯着,旦有任何风吹草动,便会即刻来报。”
“干得不错。”云断魂拍拍他肩膀,站起来往外走。
“先生要去哪?”
云断魂摇头道:“走吧,回住处。”
无风答应——照这个架势,若是再逛下去,指不定还会听到什故事,早些回家也清静。
这些年云断魂虽说隐居东海岛屿,不过在楚国境内也有几处居所,身份也是现成,说是商人无人会起疑心。王城内阿祥当铺掌柜周祥也是他当年部下,行人此行便住在他宅子中,来搜寻青虬下落,二来也是想看看赵越。
回到住处后,无风替云断魂泡壶茶,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有事?”云断魂问。
在王城里转还没圈,云断魂便已经听少说也有十个关于赵越与温柳年故事,情节个比个惊人,甚至到最后,还出现赵大当家在烈日余晖中唤出万钧雷电,将干山贼焚烧殆尽,而温大人此时便坐在花篮中,由凤凰口衔送过来版本,让人听就忍不住要艳羡,感慨番当真是神仙眷侣。
“这位客人,你对赵大当家与温大人感兴趣?”见他二人直在问,书店老板神神秘秘,从柜子最底层抱出来个小盒子,打开后里头是摞各色小话本:“这些都是最新写出来故事,销路好得很,可要来套?若是次都要,价钱还能再便宜成。”
无风有些疑惑:“为何要藏起来卖?”
“嘿嘿,这个嘛……”老板四下看看,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,方才道,“温大人是朝廷命官,比不得秦宫主与沈公子,这些事不好拿到台面上来,还是稳妥些好。”
云断魂心里摇头,转身大步出店门。
“想问先生句。”无风道,“此番前来王城,可打算将当年事告诉少爷?”
云断摇头:“都是些伤心事,说又能如何,倒不如让他就像现在这样,平平静静过日子。”
无风“嗯”声,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又想起方才在水粉行门口幕——当真不要相认吗,若是现在把切事情都说清楚,将少爷带回海岛,说不定还能想办法抢救番。
男子却喜欢抹胭脂,怎说都不大对啊!
晚些时候,无影也回来复命,说那人沿途并未有所行动,只是直盯着赵越回住处,之后又在城中徘徊阵子,方才拐进间米行,看打扮应该是里头伙计。
无风也跟上去。
“贵客留步,价钱还能再商量啊。”老板在身后热情挽留,“别处可买不到这好看故事,连插画都是由王城中吕秀才亲手所绘!”
“先生。”见云断魂脸色实在不大对,无风小心问句。
“都是错。”云断魂声叹息,“若是当年能带着他娘道离开,也不会变成今日这样。”
“事情都过去这多年,况且也不是先生错。”无风道,“不必过分自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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