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出门之后，向冽诚恳道：“大人真不愧是
大楚第
才子。”怪不得当初能将群老臣说到哑口无言——这回被这群异乡客撞到，也算是倒霉。
温柳年淡定挠挠脸蛋：“向统领过誉。”
“那们便明早再来。”向冽
高大壮终于有些跟不上进度：“大人可否说慢些？”
“自然可以。”温柳年态度友好，看便非常儒雅有素养。
在经过
番紧张
交谈，或者说只有杂耍艺人方紧张，温柳年则是全程慢慢悠悠交谈后，对方终于道：“们可以考虑。”
“甚好甚好。”温柳年道，“诸位打算什
时候立个交易字据？们好将定金送过来。”
向冽觉得，以后若是自己要买新宅子砍价，定要带上温大人——对方才刚说可以考虑，居然就催着要别人画押列字据。
人看，比出言逼迫也好不到哪里去啊……
高大壮离开便是许久，就在向冽觉得对方大概已经被温柳年吓跑，不会再回来时候，客厅门终于又被推开，这回不仅是高大壮，还有另外三个男子，看上去身形瘦小，都要精明许多。
但是精明归精明，苦就苦在不会说汉话，只能通过高大壮从中翻译，局势也并没有比先前好到哪里去，依旧是温柳年占尽上风。
“这是们养家糊口本钱，不卖。”高大壮道。
“这就错。”温柳年耐心与他说道理，“养家糊口，要自然是银子，若是能答应与皇上做这笔生意，所赚银子足够几位在王城购买房产生无忧，岂不是强过在街头风吹雨打？”
“若是高大哥担心自己写不好，本官完全可以代劳。”温柳年四处看，“笔在哪里？”
“们还要商量。”其中个瘦小男子大约是看高大壮有些应付不过来，于是生硬无比说句汉话。
温柳年无比遗憾：“当真不要吗？字写得挺好，旁人想买都买不到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高大壮猛烈作揖，“还是让们好好商量番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温柳年总算是退后步，不过也没有退很远，“们明早再来。”
高大壮紧张翻译给其余人听。
“况且诸位戏法就算再精彩，也演不三年五载，甚至连三五个月也撑不下去，最多半个月便会被百姓看腻，到那时便只有收拾包袱再换座城镇，如此颠沛流离，又能过得多久？”温柳年很是慢条斯理。
信息量太大，高大壮有些记不住，额头冒出冷汗。
温柳年清清嗓子，继续道：“诸位若是答应做这笔生意，那便是给皇上面子，给皇上面子，还怕将来再楚国会没有安身立命之地？当然，诸位若是执意不肯答应也无妨，买卖讲究你情愿，皇上就算是心情不好，也不会下旨将诸位驱逐出境，更加不会让沿途*员见回打顿，若是买不到东西吃，田间地头挖些红薯，也还是能混饱肚子，保管饿不着。你看，们大楚向是礼仪之邦，做事还是非常讲道理。”
向冽抽抽嘴角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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