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柳年眉头微皱,像是没听到其余人说话,半晌之后突然脸色白,猛然站起来。
“怎?”其余人被吓跳。
“似乎知道这乐曲出处。”温柳年看向赵越。
“哪里?”赵越问。
温柳年犹豫下,道:“像是当年白荷所做曲谱。”
锦缎坊内恰好有个绣娘擅抚琴,尚云泽很快就差人将古琴借过来。
温柳年试着拨弄下琴弦,余韵清雅,如同山间清泉般。
陆追对赵越啧啧:“也不知你前世究竟积多少德。”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样样精通,到底是生颗怎样玲珑七窍心,才会有如此惊世之才。
赵越抱刀靠在树上,双眼眨不眨盯着温柳年,也懒得再与陆追计较。
琴音潺潺倾泻而出,如同三月春风般绵绵延延,闭睛似乎便能看到苏堤春晓西湖残月,九曲回廊之下水波流转,白玉杯中茶香沉浮,白色雾气袅袅升起,晕出片烟雨江南。
情说完后,定要找机会打上架。
“尚堡主有什事?”温柳年问。
“昨夜们去飘香院时,见到个奇怪客人。”尚云泽道。
“……青楼?”温柳年惊疑,怎还带师爷去这种地方。
“不是青楼,是歌舞坊。”木青山将昨夜事大致说遍,又从袖中拿出那叠曲谱,“觉得有些怪异,便来向大人说说。”
听他说完这句话,所有人都愣住,好端端,居然又和二十年前悬案有关?
先前那些乡野传闻之中,曾经提起过段,白荷从江南搬到王城后,虽是日日笑语盈盈宾客满座,夜深之时却也难免思念故土,于是便用当时江南流传最广几段唱词,拿来自己重新编曲儿,与歌妓道在百花苑内弹唱,引得无数王孙公子争相捧场,很是风靡段时间。
“确定就是这些曲谱?”尚云泽拿起来翻几页。
“不确定,却八成就是。”温柳年道,“这三只曲谱中确夹不少江南小调,小时候干爹带出去划船游湖之时,采莲女经常会唱,断然不会记错。”
“昨晚那位客人,不会
曲终,围墙外有人戴好斗笠,转身大步出巷弄。
“大人自谦。”尚云泽抚掌笑道,“若这也叫做略知二,只怕世上也无人敢自称精通。”
赵越很想问,他究竟还有多少事,是自己所不知道。
陆追在旁边踢他下。
眼神也不知道收敛着些,和苍茫城中天天做梦娶媳妇张麻子有何两样。
“确是很奇怪。”温柳年接过曲谱,页页看下去,随口问道:“还有没有关于那位客人线索?”
“已经让人去查,暂时还没有消息。”尚云泽道,“不过看这曲谱唱词,应该是从江南带过来,猜是为缅怀旧事,或是为找人,不方便公开,便想这个法子。”
“看着调调似乎有些熟悉。”温柳年道,“这里可有古琴?”
“大人还懂音律?”木青山意外。
温柳年道:“略知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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