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理来说不会。”周慕白道,“介弱女子在深山中躲两年,又怀有身孕,换做是谁,大概都不会觉得还会活下来,没必要直等下去。”
“也想过这件事,却依旧不敢出山。”兰雪道,“不知道他与娘亲到底有何仇怨,但过十几年还是被找上门,又路跟踪,也不像是轻易便会收手样子。”
“那是先前,现在有们在,自然不会再让姑娘有危险。”温柳年捏捏下巴,“漠西七绝国,倒也不算大,要找个
周慕白在门口顿顿:“与何干?”为何刚来就听到这句。
真是……好无辜。
众人吃过早饭后,兰雪也抱着小婴儿出卧房,暗卫欢欢喜喜七手八脚接过来,做鬼脸逗他笑。
“姑娘以后可有何打算?”温柳年问。
兰雪摇摇头,她是当真不知道未来该去向何方。
“是啊,怎就长大呢。”周顶天看着他叹气。
温柳年愣下,长大还不好?
“小时候多乖,白白净净,天天骑在脖子上去逛集市,买个糖葫芦就能高兴大半天。”周顶天帮他整整衣服,语调愈发苦闷,“眨眼就长大,长大也就算,还吭都不吭就跟着外人跑。”换成谁家爹娘能舍得。
温柳年揉揉鼻子:“干爹。”
“干爹也老。”周顶天心里五味杂陈。
半晌之后,赵越独自下楼,所有人都齐刷刷扭头看他。
“咳。”周顶天问,“小柳子呢?”
赵越答:“在生气。”
……
周前辈只好上楼,这回总算记得要先敲门。
先前想着先去大漠七绝国找娘亲,却被仇家路跟踪,无奈只好躲在山中终日惶惶;后来听说温柳年来,也只是想着将孩子冒险送过来,让他能被好人家收养,却也没想过等孩子被领养走后,自己要如何。
小娃娃被暗卫举高高,咬着手指咯咯笑。
“姑娘想必也不舍得和儿子分开。”温柳年道。
兰雪眼眶瞬间红圈,若非实在无计可施,谁又会舍得将骨肉送人?
“两年时间,青虬人还有可能在城中吗?”温柳年问。
“谁说,才不老。”温柳年伸出两只手,“还是能个打十个!”简直神气。
周顶天笑着摇摇头:“再帮你打几年架,将来就要交给姓赵那小子。”
“干爹。”温柳年鼻子发酸搂住他,“以后不再气你。”
“跟慕白算起来,你这点脾气算什气。”周顶天好笑拍拍他,“还是个没长大小崽子。”
“慕白以后要是再气你,那就揍他。”温柳年很是严肃。
温柳年裹着被子,盘腿坐在床上面对墙,就好像是老僧入定。
“怎也不下来吃饭。”周顶天坐在床边。
温柳年以个被子卷形态,又往靠墙挪挪,不说话!
“好好好,这回是干爹不对。”周顶天举手投降,“认错。”
“已经不是第回!”温柳年气呼呼转身看他,“都长大。”怎还是说闯就往里闯,吓出毛病怎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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