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柳年道:“若你肯稍微安分守己些,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。”
“安分守己?呸!”离蛟狠狠道,“当年青虬设计害,云断魂下令革官职之时,
周顶天拍拍赵越肩膀,“先出去吧。”
赵越点头,转身语不发出地牢——对方显然知道许多当年之事,若想挖到更多线索,现在便只能忍,总归将来有是机会算账。
“说啊,怎不说?”温柳年冷冷看着他,“除讥讽他人出身,你还有别本事?”
“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,真是可悲。”离蛟还在冲空无人暗道尽头大喊。
“你倒是知道自己亲爹是谁,结果呢?”温柳年道,“人不人鬼不鬼,身形佝偻成天踩着两条假腿,形容枯槁面具刻不敢摘,武功也不怎样,养个毒虫都能死大半,听上去倒是很能光宗耀祖。”
喷到也是不好,略显恶心。
周顶天此时倒是感慨万千,先前小呆子刚做官时候,家里人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,总觉得路都被惯着养大,手无缚鸡之力出去八成会被谁欺负。结果现在看看这审案路子,当初应该是白担心,估摸着都是他欺负别人,脑瓜子转起来,寻常人还真跟不上。方才所有说辞看上去都有理有据,却大都能理解出两种或是更多意思,若是心里有鬼,八成会不自觉便被他套进去。
陆追合起手中折扇,也在心里摇头,还当真是离蛟……
“云断魂没有死,他们现在人在何处?”离蛟声音嘶哑。
“不知道。”温柳年干脆利落坦白。
“你!”离蛟怒极。
“也没心情和你废话。”温柳年道,“总之落在手里,你就别想着还能跑,这里不是府衙地牢,也从未打算将你送往王城,这说够明白吧?”
“让云断魂来见!”离蛟双目几近迸裂,已将他视为云大明王心腹,“当年为他出生入死,现如今他就这对?!连面都不敢露,就让你来决定生死?”
“没人对你生死感兴趣。”温柳年道,“至于你能不能见到想见人,也不是能决定。”
“你们到底想要做什?”离蛟大口喘气。
“你会不知道?”斗篷男子呵呵哑笑,“你觉得会信?”
陆追暗自同情,蒙人最高境界,只怕就是你说实情,对方还执意不肯相信。
“不过你是不是云断魂种,现在也说不清。”见温柳年似乎不打算说话,离蛟又看向赵越,刻薄阴森道,“毕竟你娘当初那般水性杨花,见个睡个,只怕上至天子下到朝臣都曾雨露均沾,双玉臂千人枕,保不准何时就怀你,呵呵呵呵呵……”
笑声如同出自地府,赵越手上青筋,bao起,眼底闪过丝杀机。
“怎,生气?”斗离蛟继续调戏,“云断魂有没有跟你说过,你娘风流韵事?当年从秦淮两岸到王城上下,谁没听过百花苑里白荷名字,多少王孙公子为求得见,捧着千金在门口打架,那场面,啧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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