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左护法说,应当不会有错。”陆追拍拍他肩膀,语重心长道,“所以说,还是要早做准备为妙,这里头水很深。”
千里外江南,处豪华阔气宅子里头,两个中年男子正在相对饮酒,个斯文儒雅,正是温府当家温如墨,也是温柳年老爹,另人则是威猛高大,看便知是习武之人,便是孔雀门掌门人,周顶天。
“此番又要烦劳周兄。”温如墨替他斟酒,“养这个儿子,也着实是令人头疼。”
“这话就不爱听。”周顶天不满道,“那干儿子怎,十六岁便考中探花,你还嫌坟头青烟不够多?”
“考中探花自然是好事,但放着好好京城不待,偏偏要跑去做地方官。”温如墨道,“做地方官也就算,还不愿意回江南,净想着望远跑。”
够!”赵越心力交瘁。
陆追:……
还没说完。
赵越道,“此事自己会做决定,现在先商议要如何对付穆家庄!”
陆追道,“还有最后句。”
为何已经想到如此长远?
陆追继续道,“此番下山,也差不多该准备聘礼,据说温大人家里是江南大户,田地多丫鬟多规矩也多,这种事还是马虎不得。”就算会被温家人揍,也只好认。
赵越瞪大眼睛,“聘礼?”
“是啊,聘礼。”陆追比他更吃惊,这难道不是人人都知道常识,提亲应该带聘礼,总不能是……嫁妆吧?
陆二当家被自己雷下,这种可能性,还是不要发生为妙。
前花棠说过话,温柳年从边瓶子里倒出些干肉末,红甲狼果然便埋头狂吃起来,吃饱就自己爬回红木盒,打算呼呼睡觉。
温柳年松口气,幸好不乱跑。
人虫相处勉强和谐,真是件很不容易事情。
夜半时分,赵越与陆追也顺利回到朝暮崖,虽然先前已经将所有弟子都撤到腾云堡,不过由于四周机关遍布,所以倒也没有外人闯入过痕迹。
陆追点燃烛火,“只怕此番会是场恶战。”
“往远跑就对。”周顶天发自内心
“什?”赵越问。
“大当家可听过孔雀门周顶天周老前辈?”陆追道。
赵越点头,“自然。”
陆追道,“他是温大人义父。”
“什?!”赵越震惊无比。
赵越心烦意乱道,“此事以后再说。”
“为何还要以后再说?”陆追有些纳闷,“自然是越早准备越好,追影宫据说连贺礼都已经送过来。”
赵越:……
什?!
陆追继续道,“至于喜帖——”
赵越道,“这是与穆家庄私人恩怨,你其实不必插手。”
“外人是不该插手,不过你情同手足,又何必见外。”陆追笑笑,“况且多年未曾好好打过架,正好松松筋骨。”
“多谢。”赵越拍拍他肩膀。
“若真想谢,他日大当家与大人成亲之时,封个大红包给讨喜气便可。”陆追道。
“咳咳!”赵越被自己口水呛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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