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迟疑,想说有伤之人最好莫要喝酒,不过刚接触到慕烈焰眼神,便又迅速打消这个念头,转身路小跑去拿酒——对于这个混世魔王,自然还是少招惹为好。
西域最好便是葡萄美酒,倒在墨绿夜光杯中,不喝也有三分醉意。慕烈焰仰头饮而尽,眼角余光却瞥见丝异样。
澄澈如洗脸万里碧空中
“阿焰好端端在边关,怎不说声就跑回来。”见她情绪平静下来,太后也跟着放缓语调,“是不是出什事?”
“没什事。”安平王妃道,“只是过阵子便是生辰,所以特意写书信,叫阿焰回来陪陪。”
太后皱眉,“你生辰难道不应该在八月?”这分明才四五月份。
安平王妃继续哽咽,“想儿子不行?边关缺水少菜,阿焰何曾吃过这种苦。”
太后在心里摇头,慈母多败儿,还真是这个道理。
夜摇头,“如此嚣张跋扈性子,母后如何会喜欢。只是安平王妃在听到消息后,已经进宫哭诉整整个时辰,看架势时半会还不打算走,只怕今晚又得熬。”
七姑子八大姨什,沈小受眼中充满同情。
“这是什命啊……”诚如慕寒夜所言,在太后寝宫内,个满头珠翠中年妇人正在哭天抹泪,“阿焰好不容易回来看会,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打成那样,还有没有王法。”
太后被吵得脑仁疼,“来回就是这两句话,你也不嫌烦。”
安平王妃听哭得愈发大声,“家王爷为国征战大半辈子,家中就这根独苗,居然被恶贼打也没人帮着讨公道,这是什命啊……”
虽说心里不忿,但太后与慕寒夜都摆明不会为难秦少宇,慕烈焰也只好暂时压下胸口不满,想着先将伤养好再说。几日之后脸上淤青消退些,再加上直在屋内也憋闷,于是便带人去御花园,想着能散散心。
四月末五月初,正是百花争艳时候,鸟鸣水潺景致上佳。慕烈焰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,惬意哼几句小调,原本心情极好,后头想想却又有些憋屈,同样都姓慕,为何堂兄就能在这里享福,自己却只能在蛮荒大漠里吃苦受罪,未免也太不公平些。
“来人!”慕烈焰坐起来。
“小王爷有何事?”内侍慌忙上前。
“去将最好美酒拿来!”慕烈焰咬牙道,“本王今日要好好醉场!”
“啾!”毛球也被吵得略晕,于是蹲在太后怀里,用小黑豆眼表示抗议!
“他若不在闹市策马,又何至于会被秦宫主拦下?”太后摇头,“先前年岁小,不懂事胡闹也就算,现在都快二十,如何还能如此嚣张?”
“也刚刚十九岁而已。”安平王妃反驳。
“寒夜十七岁时候,已经带兵驱逐大漠所有胡匪。”太后道,“回来之时全身伤痕累累,左臂险些废掉,却硬是个疼字都没喊,又当如何?”
安平王妃愣楞,总算不再哭自己命苦,却依旧是低声抹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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