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分明就是你傻,说哑药还真信。”段白月抱着他坐在桌边,将木塞塞回瓶上,“这叫礼轻情意重。”
“你亲手做,这礼可不轻。”楚渊双臂环过他肩膀,“多谢。”
“谢做什。”段白月爽快道,“虽说没有教过,可那死头老……嘶,太傅大人,是你恩师,自然也就是老师。”
楚渊松开手。
段白月指指耳朵,道:“红。”
“当真是哑药。”段白月道,“骗你作甚。”
楚渊难以理解:“太傅辞官在家养鸟种花,又没什仇人,你要让他去药谁?”
段白月道:“他那几个孙子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楚渊叉腰道:“段白月!”
没见什稀罕物。段念不解道:“国库里没有宝贝吗?”
“有,不过那是小渊要送。”段白月蹲在台阶上,嘴里叼着根草杆,“得出宫找。”
段念抽掉草杆,诚心道:“王爷还是站起来吧,高大威严些。否则再被秀才看到画成画,又该头疼。”上回那张《大楚皇后当街吃猪头图》便被炒成天价,西南府侍卫为能收回来销毁,可是花大银子。
段白月往街角看去,四五个秀才和书商落荒而逃。
段念深深叹气,脑袋疼。
楚渊道:“嗯。”脸皮这厚,难得红下,还挺好看。
段白月将脸凑过去。
楚渊躲两次没躲开,又觉得政务忙完,贺礼也准备好,闲着没什事,刚好还有些困,于是便也懒得再躲,打着呵欠被他拐上龙床。
小内侍凝神听半天,方才如释重负拍下大腿,大公公谁对,要鸡毛掸子作甚,果然还是要准备热水啊……
群小内侍在外头胆战心惊,为何皇上又在满屋子追着王爷打,是当真龙颜大怒还是又在卿卿,到底要准备鸡毛掸子还是热水,很为难。
“这药吃下去,也就哑半个时辰。”段白月拦腰抱住他,“喏,可是你自己说,听那几个小鬼声音就头疼,想来太傅也样,说不定以后会长期需要,西南府还能发笔横财。”
楚渊被他气得想笑,扯着耳朵来回晃。
“逗你。”段白月将人欺负够,方才笑着握住他手,“是好东西,强身健体还能治老人家咳嗽,日服勺便是。”
“就知道你没个正经。”楚渊踢他脚道,“还笑!”
楚渊在御书房内看阵书,回寝宫就见段白月正坐在桌边,于是从身后抱住他:“这快就逛完?”
“外头没什稀罕物。”段白月握住他手,“不如自己做。”
“这是你打算送给太傅寿礼?”楚渊拿起个瓶子,“是什?”
段白月道:“哑药。”
楚渊扯住他脸:“不许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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