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渊独自躺在龙床上,即便梦中也在笑。
第二日天还没亮,宫内便忙碌起来,满目皆是红艳色泽,处处金玉生辉,道路两旁花团锦簇暗香浮动,引来无数彩蝶比翼双双飞,与树上五彩丝线相映成趣。没有人坐轿子,便改成两匹骏马,披红挂彩高大威武,早就侯在院中。
楚渊坐在桌前,让四喜伺候换上喜服,与西南府那套比起来,要隆重华美许多,是宫中绣娘花整整年时间方才制成,红色锦缎间杂着金线,在朝阳下映出脉脉流光。铜镜中五官英挺俊朗,恍惚间,像是又回到初见,转眼,许多年。
“皇上?”四喜往他手中塞枚红玉雕成合欢果,笑道,“王爷快来。”
楚渊回神:“嗯。”
楚渊道:“哦,那传张嬷嬷。”
段白月捂住他嘴,抱着人大步出寝宫。楚渊笑着挣扎,圈小内侍齐刷刷低头,什都没看见。
屋外阳光正好。
在片忙碌中,庆典前切事宜总算筹备完成。按照规矩,在大婚前夜对新人不能相见,四喜将段白月引到处挂满红绸缎偏殿内,进门就见司空睿与段瑶正在笑容满面鼓掌,南摩邪蹲在椅子上摇头晃脑,头发很整齐,后头是圈追影宫前来送礼暗卫,以及强行被拖来七绝国影卫,日月山庄暗卫——喝喜酒这种事,自然要拉上好朋友起,否则人生还有什意思。
段白月面无表情转身:“打扰诸位,走错门。”
“越学越坏。”将来可怎得。
“没骗你,当真碰到张嬷嬷,那是宫里老嬷嬷,连母后刚进宫时都要听她教规矩。”楚渊道,“小瑾小时候最怕就是她。”
段白月发自内心佩服:“原来世间还有叶谷主会怕人。”
“方才嬷嬷遇到南前辈,便顺便给他梳个头。”楚渊道。
段白月:“……”
“方才听人说,城中今日也是张灯结彩,热闹得很。”四喜道,“百姓纷纷涌上街,比过年都高兴。”
正说话间,殿外便传来鞭炮声,行人欢欢喜喜簇拥着段白月进来接亲,楚渊抿抿嘴唇,双眼底情意流转,笑着抬头看他。
段白月握住他手微微带,将人拉起来拥入怀中,是
段瑶飞扑挂在亲爱哥哥背上,硬生生将他拖回房内。
段白月心力交瘁,为何他弟越来越像只猴子。
四喜公公小心翼翼替众人关上门,临走时不忘叮嘱,今晚莫要闹得太凶,明日还要早起。
屋内欢声笑语,并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。
四喜:“……”
段白月道:“噗。”
“这宫里还有许多好玩人,将来个个说给你听。”楚渊拉着他站起来,“走,们去吃饭。”
“先前还在说,大婚后过段时间,就回西南。”段白月将他拉近怀里,“现在如何舍得。”
“你是西南王。”楚渊双手捧住他脸颊,“乖,不能沉迷声色。”
段白月自,bao自弃:“只吃着燕窝想做大楚皇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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