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心抱住头,痛苦闷吼出声。
“大师。”段念敲敲门,好心提醒,“你还是快些上药吧。”毕竟流路血。
妙心:“……”
段白月翻上马,头也不回折返王城,入宫之时,恰好天色发亮。
楚渊靠在床上,正在
“好吧。”段白月往他面前放个小药瓶,“这是伤药。”
妙心重新闭上眼睛。
段白月却并未离开,而是将火堆拨亮些,嘴角扬扬:“有时候喜欢个人,是掩饰不住。”
妙心身形猛然僵。
“小渊看不到,是因为他压根不想看到。你不敢做,也不代表就是错,更不代表本王不敢做。”段白月丢下手中木棍,“不管怎样,今日多谢。”
毛秋雨,顺着沿途西南府留下暗号,段白月很快便追到城外处破庙,段念正守在外头,低声道:“王爷。”
空旷殿内燃着堆篝火,妙心正在旁闭目养神。
段白月坐在他身边。
妙心并未睁开双眼,只是哑声道:“王爷来做什。”
段白月问:“为何要这样?”
妙心眉头拧成死结,直到听他脚步声逐渐远去,方才睁开眼睛,有些失神茫然。
出家人原本不该又七情六欲,他也并未觉得那是喜欢,而是尊崇与敬仰,高高在上,遥不可及,如同束刺眼光芒,让人无法忽视,却又不可触碰。
只是越遥远,便越想握在手心。在意识到这件事后,妙心惊慌失措,连夜辞别离开王城,昼夜不歇回小叶寺,在那里静心礼佛,才将心中邪念压下。只是有些事情却在心里扎根,越黑暗越叫嚣,到实在压抑不住时,便寻个无人处发场疯,只求能轻松片刻,也是因此,才会在荒岛上碰到婆轮罗。
段白月存在于他而言,像是根梗在心里刺,也像是把尖锐刀,毫不留情地割开小心翼翼维护多年伪装,让所有感情都,bao露在天光下——除尊崇仰慕,还有嫉妒与疯狂。近乎于执念想让从楚渊立后,与其说是为社稷,不如说是心中不甘。
在被婆轮罗蛊惑某个瞬间,他甚至想过,或许当真可以杀楚渊,让他从此消失世间,没有大婚,史书上便永远不会有另个人名字,只会留下年轻帝王平西北,定东海,征战南洋统四海不朽战功与光辉形象,就像自己当初想那样。
妙心喃喃:“皇上没事就好。”
“若本王没猜错,这些婆轮罗并不打算在此时行动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是你从中作梗,他们才会被时蒙蔽,心甘情愿跟来王城刺杀皇上,是吗?”
妙心道:“这些人迟早会对皇上动手,与其等到几年后他们势力壮大,神不知鬼不觉潜来王城,不如现在由贫僧带来,还能有所防备。”
“婆轮罗在百余年前便被驱逐出海,按理来说不该与皇上有矛盾。”段白月道,“可是祖辈恩怨?”
妙心摇头:“经此劫,这伙人至少在此后三十年都不会再主动出手,王爷不必担心,也不必再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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