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变故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江怀率人将受伤兵士抬回去,泼水洗去街上血迹后,便像是什都没有发生过般。众人重新启程前往大雍塔祭天祈福,百姓战战兢兢,也不敢再出门,只在心里后怕回想方才那幕,觉得皇上也不好做,走在街上都有人要搞暗杀,还是像自己这般,过寻常日子要更好些。
在方才妙心刚动手时候,慕寒夜便知这场冲突很快就会结束,于是早早就带着黄远趁乱隐入条小巷子中,七绝国暗卫很快便送来干净衣服,两人寻处客栈换好,方才体体面面,正大光明路去皇宫。
天子率众祈福,自然是有不少冗长礼仪要遵守,即便楚渊心中再想快些结束,也依旧是到深夜方才回宫。南摩邪正在大殿中吃宵夜,八个碟子八个碗摆满满桌,连筷子上都鎏着金,总算过上纸醉金迷日子。
“南前辈。”楚渊笑着进门。
“皇上。”南摩邪站起来,原本挺乐呵,想却又有些沮丧,毕竟错过顿西南府喜酒。
见妙心已然倒戈,那伙妖僧便愈发疯狂。段白月带着楚渊退到安全地带,向冽率领大军及时赶到,将刺客团团围起来。
妙心似是对这群人武功路数极为熟悉,叶瑾远远看阵,皱眉道:“先前在海上时候,可没见他使出过此等邪门功夫。”
“江湖中人,只怕大多会留手。”温柳年道,“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两人说话间,那伙刺客已经被制服,为首那人见计划败露,恼羞成怒拼死挣扎,扭头像是要对妙心说些什,却没留意身后淬毒暗器破风而至,脖颈处瞬间传来阵凉意,只能大张着嘴嘶哑发不出声。
妙心看眼段白月,手里方才握紧拳头又松下去,枚菩提子掉落在地。
“金婶婶还在四处找师父。”段白月道,“怎醒也不回家。”
“为师着急。”南摩邪拍大腿,“下后山不得,全大理城人都说你已经成亲,早就离开西南来王城。”于是便昼夜兼程路狂奔,生怕又错过第二顿喜酒,幸好在路上打听,知道大婚是在八月,方才松口气。
段瑶道:“还当师父不敢回府,是怕被金婶婶又梳头。”
南
“带下去。”楚渊沉声吩咐,“看紧点,休得再胡言乱语。”
向冽领命,率人将刺客押送回宫。妙心手臂在方才打斗时受伤,隐隐渗出鲜血,依旧站在原地未动,周围圈御林军将他团团围住,手中长剑闪着寒光,却不敢轻举妄动,不知此人是敌是友,只等楚渊与段白月命令。
四周片寂静,只有风吹起地上细小灰尘。妙心低头敛眉,脸上辨不清是何表情,也未再看楚渊,单手捂着胳膊转身缓缓向城外走去,步伐有些踉跄,像是受内伤。
“要去拦住吗?”段白月低声问。
楚渊摇头:“他若不想说,便没人能撬得开嘴,就这样吧。”想要知道事情原委,方才擒获那些妖僧应当也能说个七七八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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