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回别再费心准备。”段白月用拇指蹭过他唇角,“也就随口说,又不是七八岁小娃娃,非要看这种热闹不可,只是想与你道出去散散心罢。”
“不止花灯,还有别。”楚渊道。
“还有?”段白月笑问。
天边忽然绽开
直到元宵节,楚渊才总算是得天空闲,段白月道:“想出去看看吗?今日正月十五,王城应当挺热闹。”
“是挺热闹,猜灯谜赏花灯,不过若你这阵出宫,只怕要被看路。”楚渊拍拍他胸口。
段白月遗憾:“也是。
“来。”楚渊拖着他手,路往御花园走。
“大冷天,要去做什?”段白月不解。
妙心眼底骤然闪过丝亮光,杂糅着痛苦与挣扎。
“杀他,阻止这场大婚。”黑衣人猛然握紧他肩膀,指甲几乎要镶嵌进血肉,“忘面前这尊泥像,王城里那高高在上帝王,才是你心里唯想要顶礼膜拜神明,没有人能玷污他威名,没有人。”
战船上画面又幕幕映入脑海,妙心面容痛苦扭曲,抬手掌拍在黑衣人胸口,将他从窗户推出去。
手中念珠毫无征兆地断裂,菩提子四处滚落,妙心跌坐在地,眼底赤红,几乎要将拳头捏得粉碎。
……
他手重重压在枕侧,在那年轻身体上肆意驰骋,直到将人逼得尖叫求饶,方才放缓动作。
外头圈内侍揣着手,眼观鼻,鼻观心,极为淡定。
习惯就好,习惯就好。
小叶寺内,妙心正在敲着木鱼喃喃诵经,身后却传来风声。
妙心微微敛眉,语不发,也未回头。
“去就知道。”楚渊不准他多说话,穿过九曲回廊,转弯面前却是片亮光。无数花灯被挂在树梢上,像是星辰坠落,连绵无边。烛火闪烁跳动,隔着棉纸染出片橙黄。
“你弄?”段白月意外。
“送你。”楚渊牵着他,站在最大花灯下,笑道,“虽说比不上外头热闹,可花灯是样,还没人打扰。你想吃元宵吗?御膳房今日特意在外面买芝……唔。”
段白月单手拖住他后脑,吻得极尽温存。
内侍赶忙转过身,蹑手蹑脚退开段距离,免得打扰到皇上与王爷。
大年初,天子要率文武百官祭天。
大年初二,要招待各国使臣。
大年初三,漠北部族小王子吃多糖枣,嗷嗷叫着喊痛,楚渊不得不大早就去探视。
大年初四……
大年初五……
“大楚皇帝要成亲。”对方声音苍老,“与个男人。”
妙心摇头:“你不该来此处。”
“不想去阻止吗?”那黑衣人道,“大婚之前,切都还来得及更改,如若不然,你猜后世会如何评价这位皇帝?”
妙心暗自握紧念珠,声音波澜不惊:“皇上心意已决,贫僧介出家人,又能如何。”
“既然不能改变心意,为何不干脆……”黑衣人扶住他肩头,弯腰凑近耳边,喃喃如同蛊惑,“杀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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