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捏把他鼻子:“今日特意空出来半天时间,就是想让你好好歇着,明日又是整天庆典与宴席,估摸着又要子时才能完。”
“没办法,总要当个好皇帝,才能心安理得让你在后宫骄奢*逸。”楚渊道,“怎样,想要白玉凉亭,还是镶满宝石大床?”
叶瑾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句,顿时很想扶着墙昏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段白月道:“这个,不好吧。”男女有别。
楚渊道:“来人。”
段白月迅速坐回浴桶,认输闭嘴。
门外群小太监面面相觑,方才那声“来人”,究竟要不要进去——按理说是要进去,可四喜公公又吩咐过,得学会揣摩圣意,不能瞎往里闯。
段白月仰面朝天,自,bao自弃:“原来皇后也不好当。”
“否则呢?你以为就天天用燕窝漱口?”楚渊使劲将他拖起来,“起来,沐浴之后,随去御书房。”
段白月提醒他:“有祖训,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“从今天起,宫里没这规矩。”楚渊扯住他耳朵,“喏,以后皇上批折子,皇后必须陪在边。”
段白月试图争取下:“当初在打仗时,你不是这说。”
诡云谲岁月,此时都遥远陌生到恍若隔世,只有手心传来熟悉温度,如往昔。
段白月解下自己披风,轻轻裹在他身上:“回宫?”
楚渊点头,伸手替他整好衣领,笑容明亮温暖。
陶仁德被人扶着站起来,颤颤巍巍。
温柳年踩着小米碎步跟在后头,看得很是提心吊胆,叶谷主还没进城,你现在可不能晕。
幸好,直到过很久,里面也没再传出声音。
段白月替楚渊擦干头发:“累吧,睡阵?”
“喝杯茶就好。”楚渊道,“再传些点心垫垫肚子,便去御书房吧。”
“自打在南洋受重伤,就没正经休息过几天。”段白月叹气,“你也就仗着有叶谷主,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。”
“去看眼就回来。”楚渊拍拍他,“好不好?”
“是吗?”楚渊替他脱衣服。
“是。”段白月道:“你说进宫之后,什都不用干,天天只管躺在孔雀羽毛毯子上,喝着燕窝听大戏。”
楚渊将他扯到浴桶中:“你记错,没有这回事。”
段白月撇嘴:“皇上也能骗婚?”
“就骗你,怎样?”楚渊蹲在浴桶边,挑眉,“再多说句,便叫嬷嬷进来帮你洗澡。”
皇宫里切如故,梅树早就被移栽到寝宫院中,等着冬天好开花。四喜在途中染风寒,便换几个小内侍伺候,进门见皇上与西南王正坐在镜前说话,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,往出退时候,险些打翻浴桶。
段白月摸摸自己脸:“看着有这凶?”
“心狠手辣为祸后宫,不然哪能叫皇后。”楚渊递给他盏茶,“不过你这气势还不够,比起母后当年差远。”
段白月斜靠在软榻上:“这样呢?”
楚渊评价:“这样像是被人打断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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