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屋门“吱呀”被关上,陶仁德神情木讷看着床顶,许久也没说话。
“下来!”城外山道上,楚渊道,“被人看到成何体统。”
“看到又怎,不准帮自家媳妇摘果子?”段白月跳下树,递给他串饱满浆果,“吃吧,只有这时节才有。”
楚渊拿在手中,觉得红红黄黄煞是好看。
段白月擦干净个喂给他:“叫凤儿果,名字俗些,不过算是这山里最好吃果子。”
“你就装吧。”陶仁德摆摆手,“出去出去,要个人想想,要如何应对此事。”
“先说好,可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。”刘大炯揣着手站起来,临出门前又道,“对,上回同你说过西南府收养个小孩,你派人去打听过吧?”
陶仁德否认:“没有。”
“名义上是西南王义子,可眉眼却和皇上小时候模样,你猜会是谁?”刘大炯问。
陶仁德暗自皱眉。
大人!”转过几条巷子,队家丁抬着轿从天而降,神情焦虑。
刘大炯赶忙问:“是不是老陶病?”
家丁连连点头,苦着脸道:“不肯看大夫,只说要赶紧请刘大人过去叙。”
“啧啧。”刘大炯将鸟笼还给小厮,自己整整衣冠,坐着轿子便去太傅府。
陶大人果然正躺在床上,唉声叹气,生不如死。
“给温爱卿带些吧。”楚渊道,“当真挺好吃。”
“有赵大当家在,你还怕温大人会没饭吃。”段白月替他擦擦嘴,“好,明日进王城之后,可就不能这般随意。”毕竟让百姓看到皇上蹲地上吃馒头啃野果,也不大合
“听老弟句劝,有些事情皇上铁心要做,那莫说是你,就算再加上满朝文武血溅金殿,也劝不住。”刘大炯道,“从早些年硬顶着不肯立后选妃,到选召各路王爷子嗣入宫开始,今日这局面便已经定下,只是你当初不懂,现在懂而已。”
“可这……成何体统啊!”陶仁德险些急出老泪。
“如今江山四海升平,太子也有,你还想拿什压皇上?”刘大炯放低声音,“说句大逆不道话,这盛世是皇上南征北战点点打回来,可若将他逼急,手毁也是易如反掌之事,这道理你要想清楚。”
陶仁德脸色登时煞白。
刘大炯拍拍他:“你好好歇着吧,就先回去,慢慢想,想清楚些,现在皇上,可不再是初登基时那阵。”
“怎这是。”刘大炯坐在床边,伸手推推,“咱皇上大胜而回,你看你这脸扫兴模样。”快起来吃火烧。
“你这老狐狸,早就知道是不是?”陶仁德股脑坐起来,将自己脑袋上顶着帕子狠狠丢过去。
“知道什?”刘大炯睁大眼睛。
“皇上与西南王……这,唉!”陶仁德想起这茬,脑仁子便如同裂般,不得不又重新躺回去。
刘大炯嘴扯,道:“皇上与西南王道去打仗,你又不是第天知道,这算哪门子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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