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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缎楼针做武器能杀人,用来绣花制衣却也是天下绝。段白月先前特意叮嘱样式要简单,因此并无多少繁复花纹,四喜替他穿好喜服系好腰带,又将头发束整齐,时间不知怎,竟有些热泪盈眶。
楚渊哭笑不得看着他。
“皇上见笑。”四喜赶忙抹去眼泪,又去传早点。连馒头上都点着红艳艳花瓣,粥里煮红米,小菜也是绯红色泡萝卜。
楚渊吃还没两口,院子里就炸开鞭炮声。四喜被惊跳,赶忙快手快脚将桌上食盒收好,连带着楚渊手里半个馒头也被拿走。
“六岁那年,皇娘原本打算将它送你,据说是西边进贡稀罕物。”叶瑾道,“结果你那时闹别扭不肯回家,又恰好去锦绣宫,便随手赏给。”
“还有这回事?”楚渊笑笑,“多谢。”
“留个念想吧。”叶瑾站起来,“那回去,你也早些睡。”
楚渊点头,目送他路往外走。临到门前,叶瑾扶着门框蓦然回首,目光殷殷,双眼烁烁,真不要阉掉吗,快速,安全,不收钱。
楚渊冷静道:“四喜。”
幽怨,和个秃头成亲有什可紧张,国之君,稍微有点气势行不行。
“你……找朕有事?”楚渊被他盯得后背发麻。
“没什事。”叶瑾撇撇嘴,伸手在自己头顶上画个圈圈,“那个谁,让来陪你说会话。”
楚渊失笑:“若是困,就回去歇着吧,不必在这陪着。”
叶瑾到底不死心,把握住他哥手,态度诚恳道:“你想逃婚吗?”现在还来得及。
楚渊:“……”
为何成亲当日不给饭吃。
“王爷来,
四喜公公笑容满面,神兵天降,将九殿下半推半拉,强行送到沈盟主身边。再回竹楼院里已经没人,屋里安安静静,轻手轻脚掀起帘子看眼,就见楚渊侧躺在床上,枕边摆着只小小墨玉虎雕刻,睡得正熟。便也笑呵呵回隔壁,心里盘算着明天可是个不起大日子,得早些起来做准备。
夜花香伴着微风扬,第二天中午,阳光暖融融撒进小院,楚渊刚睁开眼睛,四喜笑容满面脸就出现在上方:“皇上,该起来。”
“这早。”楚渊皱眉坐起来,有些迷糊。
“可不早,外头午饭都吃过,眼瞅着王爷就要来。”四喜扶着他坐在椅子上,拧热水帕子递过来,“府里大早就开始闹哄,据说还有人彻夜没睡,就怕今日出纰漏。”
楚渊洗过脸,又用青盐漱口,方才觉得清醒些,转身便眼底便撞入片红,四喜手中抱着喜服,险些笑成朵花。
楚渊将手抽回来,忍笑:“不想。”
叶瑾长吁短叹,觉得自己很需要冷静下。过好长阵,方才从腰间拿出个小布包:“喏,送你。”
“贺礼?”楚渊有些意外。
“也不算。”叶瑾道,“打开看看。”
楚渊拉开抽绳,里头是枚很小黑玉雕,刻成老虎形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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