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怀岳挥旗下令,号角声再度响起
“南前辈不会有事吧?”门外,阿离也问,“蕴之说前辈功夫邪门,经常三不五时就会去坟堆里睡个几年几月。”
“没有冰室停尸,要如何再醒,可不是随随便便埋在土里就还能再出来。”仙翁叹气,“况且这回不比先前,还有皇上所中毒,只怕……”
阿离眉头紧皱:“星洲岛上会有冰室吗?”
此言出,所有人都猛然想起个人。
“景流洄!”
再后来,总归闲着也没事,南摩邪便独自在冰室内将先前所想内功逐完善,练就套邪门功夫——套并没有什屁用邪门功夫。毕竟除自己两个宝贝徒弟,他觉得自己除非是吃饱撑得慌,才会想要将旁人毒过到自己身上。
不过当时却忽略点,徒弟长大,总是要娶媳妇,徒弟媳妇,也便是自己徒弟。
在写这封信时候,南摩邪心里倒是平静。自己活这些年,死死生生坟里钻进钻出,也该够本。唯遗憾,便是没能吃上两个徒弟喜酒,没能坐着八人抬大轿子去王城游街。
不过人活世,又哪能处处顺心。
南摩邪长叹口气,将信纸封好,最后看眼外头蓝晃晃天。
屋内弥漫着淡淡药味,楚渊躺在床上,胸口微弱起伏。南摩邪却动不动跌在地上,全身冰凉,早已没有呼吸。
“师父!”段瑶魂飞魄散,上前抱住他,“师父你醒醒啊。”
叶瑾猛然捂住嘴,眼眶通红。
“就知道,哪有什用内功逼剑气方法!”仙翁懊悔不已,以命换命还差不多。
段白月推开门,跌跌撞撞跑进来。
“有,不,没有没有!”景流洄被暗卫腾空拎过来,时之间有些惊慌。
“到底有还是没有?”司空睿恨不得敲他脑袋。
“没有冰室,有冰棺。”景流洄道,“也是寒玉所制,就在星洲岛上!”
“也行。”仙翁点头,“只有三日,三日之内,必须要拿到冰棺。”
“那还等什。”司空睿狠狠拍大腿,“打啊!”
“汨昙,汨昙呢?”叶瑾脑海中猛然闪过道光,冲出去将那盒子拿过来。
段瑶已经将南摩邪安置到自己床上,正在替他擦洗。叶瑾将那朵干花放在他胸前,却也不知自己还能做什。
段瑶低声道:“多谢。”
叶瑾摇头:“师父会醒。”
段瑶咬着下唇,拼命点头。
“哥。”段瑶哭得几乎崩溃,“师父他……”
段白月看着眼前幕,脑中轰鸣,拳头握得死紧,双目片血红。
“这是前辈留给你书信。”阿离将信函递给他。
段白月有些僵硬地接过来。
字体横七竖八,遇到不会写便用圈圈代替。在段白月当初中金蚕线时,南摩邪确是想用内力将其逼出,后来却发现不大可能,便转而求其次,想将那些金蚕线都引到自己身上,只是还未等研究出内功心法,楚渊却已经带人找到天辰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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